如今回程倒可以慢些走。又考虑宿山等人年纪不比当年,所以特意放慢了脚程。
约莫行了一个多月才到南陵,再到南陵已是九月中旬了,听说宫里都开始筹备即墨顼的大婚诸事了,即墨初阳踏进南陵的时候见到南陵人都是欢悦跳脱的感觉,四处弥散着快乐的气氛,他看着就觉得讨厌。
后来他走到北宫门时看见了许多前来接待的大臣,帝君帝后也都来了,独独不见即墨顼。
而宿铭见到宿山时很是激动,当时那么多的人,他不顾礼法,当即就跪在宿山面前喊他“世叔!”
宿山问宿铭,道:“少主这些年过的可还好?将军和夫人是否健在?小宿雨是否许配人家?”
宿铭摇摇头,哭着说:“世叔,父亲和母亲当年在北疆去世,宿雨也是当年就不在了,如今宿家只有我和福伯了……”
宿山闻言心生悲痛,难怪……难怪,难怪他说这么多年他与老将军宿权征战四方便是宿家没落,他沦为匪寇,宿权又怎会不顾念旧日情分去看看他,原来他当年就不在了,还有宿雨当年还那样小就……
可怜宿铭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忍着苦楚,背负这么多的大义重振宿家,可怜可怜……
“世叔,您一定要回来,宿家不能没有你。”宿铭道。
当年宿家那么多的兵马在宿山的管理下井井有条,既然宿山已经回来,如今这四万兵马当还是由宿山来管理。
南帝见即墨初阳看着宿铭与宿山二人说话似乎很入神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说道:“孤没有错信你,你果然能力出众!”
南帝的一掌让即墨初阳回过神来,而后他对着南帝笑笑,说道:“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南帝又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孤让帝后为你择选了几户人家,你择日去帝后那里看看是否中意。”
即墨初阳点头应下又是一笑。南帝又拍了拍他,命大臣们散了。
即墨初阳见宿铭还没走,笑着走了过去。宿铭见到他过来,笑说:“还未曾恭喜殿下大胜回程。”
即墨初阳双手背在身后,不屑的看着他:“本王倒觉得真正的人生赢家是你宿将军。”
宿铭笑着哼了一声,道:“殿下说笑了。”
即墨初阳瞥了他一眼,“宿将军挺会过河拆桥的嘛!”
宿铭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笑道:“殿下与我同为政客,殿下助我重回故土,我助殿下圆满剿匪,这本就是互帮互助之事,何来下官过河拆桥一说?”
即墨初阳冷哼一声,他这是准备不认帐了,当初宿铭在北疆,他可是帮了他不少的忙,几次让他死里逃生,罢了且不说这个,就说他回南陵,即墨顼提出整合之法,将他手下五万人马分割,如今宿铭重获威望,想要跟他撇清关系。
不好意思,他就是喜欢逆而行之,即墨顼想做的他必会毁掉,既然宿铭背叛他,那就别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