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记得曾与殿下说过,属下查到两年前陈王是从北疆到南陵,而这位苏慕据苗疆人所言,他是两年前死于苗疆战火,两人又如此相像,而时间又如此吻合,若不是一人,倒显得匪夷所思了。”李青答道。
即墨顼点点头,一切也如他所料,南岍苡认识他,又唤他太傅哥哥,这二人之间必然是有联系的,而当时适逢李青告诉他即墨初阳两年前于北疆所归,这天下就没有这样巧合的事!
他才敢肯定即墨初阳从杭州来到南陵,后来六年不知所踪,这六年之缺定然又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他却是没想到竟然与南岍苡有关。
而与她有关的这一切梧夕也未曾吐露半分,不知梧夕是否知道这件事?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梧夕惊才之能,便是管衍都难教他,他与即墨初阳虽道不同,但依他之见,即墨初阳确实也是精明才干,绝圣弃智,但也绝对越不过梧夕去,他又有何德何能当的起苗疆太子太傅之名?实在是让人费解……
“你当年在山西,那曾应之事是你经手的吧?”即墨顼转了话题,突然问道。
李青没想到他问起这事,微微顿了一下,说道:“曾应在任上倒也是难得的清官,无奈被仇恨蒙蔽双眼,他自个儿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当年属下就是避讳,才将其移交大理寺。”
李青看了即墨顼一眼,踌躇了一下,又说:“殿下,陈王许是与六部协商如何处罚江大人,依属下之见,陈王既然走出这步棋,必然是逼江家放弃江大人。”
即墨顼点点头,说道:“不知大理寺少卿一职你可有兴趣?”
李青闻言大惊失色,一向冷静果断的他连连摆手,说道:“不可不可,属下这身份都名不正言不顺,何谈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即墨顼满不在意的一笑,李青还是太谨慎了,不过这样也好,不会给自己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一个身份,既然用你自然给你安排好!”即墨顼说道。
要说这大理寺少卿一职,谁人不动心啊?不过李青自认为他身份特殊,也是与即墨顼有缘才自愿入他门下做了幕僚,而且即墨顼待他尊敬有加,他想就这么暗里替他办事,明面上太独树一帜,容易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譬如江城。
“殿下若担心大理寺少卿一职空缺,不妨选一个中间派!”李青说道。
即墨顼闻言,抬眼看了看他,不禁对他多了一丝赞赏。
“你当年任山西巡抚是正二品的官,一个小小四品的大理寺少卿我都觉得委屈了你,怎的你还推辞?”说罢即墨顼轻叹一声,又说:“听你之意,你该是有什么好的人推举罢?”
李青闻言也笑,当年事也都是当年了,山西巡抚虽说是正二品到底山高皇帝远,比不得在京的正四品大理寺少卿。
而且即墨顼一语道破他话中之意,做他幕僚多余年,若不是了解他,也觉得他实在可怕了。
“原也是当年做巡抚时接济过的一个门生,说起来他与江城、曾应等人也是同科进士,他也是能力出众,不过几年就一路高升,如今他在京做通政司参议。”
即墨顼闻言眼眸一亮,与江城是同科进士,五六年就做到了正五品的通政司参议岂止是能力出众?江城是靠家族荫庇,像他这样靠自己的,也真是难得的人才了!
“不知你说的是谁?”即墨顼问道。
“此人名为洪一。”
李青见即墨顼颔首,心中暗忖,他已经开始物色新的人选,想来江城也是大势已去,那他就没有再问江城之事如何处置的必要了。
李青与即墨顼议事的时候,其间青柯来了多次,即墨顼看到她,装作置若罔闻的模样,他没打算理她。
青柯看到李青退下后,她让新颜来正殿请示即墨顼。
即墨顼听完新颜结结巴巴的一番话,丢了一个不善的眼神给她,说他不见岍苡。
新颜向来怕即墨顼,看到他目光不善,吓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哭的连话都说不清。即墨顼看见新颜这般模样更是厌烦。他差点点就没让人把新颜丢出去。
青柯在殿外看见新颜那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也十分着急,从即墨顼离开西宫开始,岍苡回来后就一直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问她也不说。
青柯见不得岍苡委屈,新颜又是个不靠谱的,她也不顾什么礼法不礼法的,横冲直撞的就往正殿去。
即墨顼抬眸看了看她,沉默着等青柯给他一个解释。
哪知青柯一把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向即墨顼磕头,说道:“求殿下去见一见公主。”
即墨顼依旧沉默,青柯见他没什么兴致,咬咬牙,头磕的越发响。
“殿下,公主一直自责,请您去看一看她吧。”青柯边说边磕,新颜看着她,皱着眉小声说道:“青柯,你快别磕了!”
第五十四章 风云起 布织囹圄局(三)(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