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看着易秋桐和别的人搭伙一起做事去,她就在想易秋桐是不是会和昨天一样故技重演呢。她如喜欢这样做,那就她根本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做错了。她想着易秋桐的脾气,十拿九稳会这样做的。果不其然,下午吉利就听见易秋桐在和那小红在那儿吵着,谁做着多了,谁做了少了。
下午和易秋桐一起搭伙的小红就跑到吉利这里来唧唧歪歪的。吉利也就直说了,她不喜欢易秋桐,虽没跟她吵,也不喜欢她。没料到下午,没下班时,小红就去跟易秋桐说。吉利说不喜欢易秋桐。吉利老远就听见易秋桐气吼吼地叫着吉利。吉利这才后悔,干吗要跟小红说这些。这里些人,没边际的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何况这确实是吉利嘴里说出来的。吉利就躲在一间空调房里,不吭声。下班了,也巧正好碰到易秋桐和小红没下来,她们的事还没做。吉利就松一了口气,溜之大吉。
第二天一大早, 吉利还只走到值班室的门口,值班室的门是关着的,吉利就从屋里面传来易秋桐大声嚷嚷的声音,似乎在和别人吵着架。当时吉利就在想,莫不是昨日和小红搭伙搭了现在在吵架吧。吉利又想起昨日易秋桐那种气势冲冲的大着嗓门叫她的声音,想着:这家伙把昨日的事给忘了没有,没有的话,又得听她在这里大声叫了。吉利这么想着,就推门进去。值班室里还只来了易秋桐和小红。她们俩倒是没有吵架,易秋桐一个人不知道正在跟谁打电话呢,那一个声音叫着大啊。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听了很清楚了。
"我赚得钱,凭什么给你们寄回去。他妈的,那也是你的女儿,没了奶粉八你不晓得买,还找我来要钱,离婚就离婚,谁怕谁啊……"易秋桐的吼声招来的别的部门在值班门口围观。易秋桐好似更来劲了,吼得声音更大了些。吉利这时候就想我要是易秋桐的老公,这时候就从电话的那头伸出手来,在易秋桐的耳光上扇几下才好。听易秋桐的口气,就听得出来,她在跟她的老公发飙。
吉利就想不通,这二十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精力,每天这么折腾呢。每日只顾这么闹腾,也没见她丝毫有过气衰力竭的现象。吉利还在这么想着。就见到易秋桐气急败坏地收起电话,把电话上的盖子,盖了一响。值班室里来上班的人陆续都来了。大家都不作声,看着易秋桐打完电话后的嘴脸,也没谁去吱一声,去关心她一下:怎么了。吉利是怕惹火上身。有的同事,纯属只想看热闹,巴不得你越吵声越大才好,看戏唯恐台不高。
过了半响,主管就进来了,很随意地问了声:“刚才这值班室挺热闹的,怎么了……”值班室的人,都不吭一声,都面无表情。这时吉利也就瞟了一眼易秋桐。易秋桐就看着吉利来了一句:“我最不喜欢吉利了,这种人一点性格都没有……”满屋的人都看着吉利,吉利想着昨日的事,也不吭声,也不说一句话。
主管也在旁边做自己的事,像没听见易秋桐说的话一样。安排好事后,就叫各人去做事去了。
吉利就心想:“我才不管要不要你喜欢呢,……”
下午同事中有个长了比较胖的人,叫周冬梅的过来跟吉利聊天说:“易秋桐那人,我也很讨厌,吉利你怎么不回她几句。”但吉利想着昨日在小红面前抱怨过易秋桐的事,也就顾左右而言它问周冬梅这个星期什么时候休息。周冬梅见吉利不聊易秋桐,还就轻声跟吉利说:“易秋桐老公经常跟易秋桐打电话要她回去办离婚手续呢。”
“啊,这样啊……”吉利听了说不出心里面的滋味,她不喜欢易秋桐,特别不喜欢易秋桐。但她还是没去诅咒过易秋桐如此倒霉。王海英在吉利的心里,心里还没那么酸,因为在吉利的心里,王海英已经那么大,她觉得她怎样做她才能幸福她才会怎样去做。但易秋桐不同,看来也就刚结婚两年,而且年岁这么小,离了婚,她能怎么样。吉利不喜欢易秋桐,但她也不想她会这样衰。她太年轻,什么都不懂。吉利觉得她不喜欢的人,没有必要来惩罚她。只要自己对别人的不喜欢影响不了自己的心情,她也无所谓呀。
吉利虽有悲天悯人的心肠,但她还是不爱操心的人。周冬梅在跟吉利说过,易秋桐的老公要跟她离婚的事,她就在周冬梅说的当时,流露出了同情的情绪后,不久她便很快忘了这件事。
与她无关的事,与她无关的事,她的心很少放在那些无关的人事上面,吉利想得最多的是,就是每天的晚上能在那儿买的菜最图省时间。吉利一般在下班后,恨不得自己是个飞 人样,把儿子给接了,把菜给买了,回到家,能用最少的时间把家务活给做了。
最低层的劳动人,一般是最辛苦的,活得最难的,也是最勇敢的。从一无所有,到温饱能解决时,你还得考虑到儿子,希望自己多奋斗些,将来儿子少受些苦。
做人就是永远会这么辛苦。活在最低层的人们,就像棵坚韧的萌芽,从坚硬的石头缝里,生长出来。
周冬梅应该是那些同事里混得最好的。在旧主管走人后,周冬梅就毛遂自荐任了她们当中的主管。但周科梅上任之后,为了迎合上面的领导,加大了工作量。她忘记了自己曾在最低层做过。以前那主管在的时候一般的工作量,这些人都是勉强在自己的上班的时间内来完成工作量,加了工作量后,一般的同事,就在工作的时间内完成不了工作了。就需要延长上班的时间。以前五点半就可以下班了,现在要到六点半了。时间延长了,但工资又没跟着涨。陆续就有人辞职了不做了。太累了,你没做过那些,那些事不是了个“累”字说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