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一年,过得很快,快得让人觉得恍惚。
高二一年,过得很快,快得让人有点迷茫。
高三一年,过得很快,快得让人莫名悲伤。”
放下笔,古镜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带着颓废气息躺下,像熔化后粘糊糊的橡皮糖。
古镜突然大声叫了一句:“去你丫的提前交稿!”可惜,并没有人回复他一句,让他能够有人倾听一下苦楚。
由于版期问题,古镜需要提前交稿,所以这个五一劳动节的三天假期他没回家,在宿舍忙着赶稿子。
其实早在4月份,古镜已经提前两个月准备稿子的编写了。然后提笔过后没几天,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精神冥冥间感动了编辑部,编辑发文件要求各作者提前交稿。这就导致4月份以来,古镜每天平均睡眠只有不到5小时,一向挑食的古镜却也开始啃面包、吃泡面、随意吃点零食……总之,怎么快怎么来。
宿舍的人也是颇为无奈,古镜这一个月奋笔疾书的后果是导致4502宿舍总体成绩的提高。半夜听到笔尖在本子上划出的唰唰声。不习惯吧……睡不着吧……怎么办?起来做道大题冷静冷静吧!
龙芸老师看着把班里前20占了10个位子4502的学生们,都是一阵恍然。因为众人晚上做大题冷静了,所以早上的课程基本上是瞌瞌睡睡过去的。龙老师不记得听到过多少次科任老师的投诉了,但四月底的那一次月考让所有老师大跌眼镜。4502宿舍的男生把文科班六个科目年级最高分都包圆了,难以想象他们上课睡觉的时候是有多香。
“阿灭,吃饭了没?”梁家良从门外走进,一身的汗。过几天他就要去比赛了,所也留下来训练了。这次和社长凌莫祈做拍档去打男女双打,也是让他不得不加了把劲去训练。
古镜头都不抬,“没有。我现在还想除了上卫生间和洗澡以外的事通通不做,你没见我啃了一个多星期面包啊。”
“嘿嘿,你忙你忙。我洗澡去。”梁家良嘿嘿一笑,不敢多打搅古镜的他干脆去洗澡,他本来就需要洗个澡。
宿舍又恢复了只有笔尖落纸的声音。可惜,过了没多久,这声音停了。古镜抽出那只空荡荡的笔芯,随手往垃圾桶方向一扔。反手去摸笔芯盒,盒子轻飘飘的。
“啧……没水了。”古镜略显暴躁的挠着头发,左右看着还有没有笔。
梁家良从卫生间走出,用毛巾擦着一头湿发。古镜叫住他:“家良,有没有笔?”
梁家良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三天前备份笔芯就给你写光了好吗……”
古镜摘下眼镜看着本子上那写了一半的句子,写了半个的字。“唉,得回出租屋一趟了。”
“你早该离开你的床了,待那上面多久了。”梁家良拍了拍床铺,叹息道。
古镜说:“如果不是四天后要交稿子,我哪用遭这么个罪。”说完一声叹气。
梁家良换上鞋子,“好了好了,我跟你回去一趟,顺便吃个饭,都快1点了。”
“只能这样了。”古镜把床上书桌移开。似是感到什么,整个人在那定住了。“…………家良,拉我一下。”
梁家良抬头看着上铺,不解地问:“怎么了?”
“脚麻了…………”
古镜一步深一步浅的下楼,脚的知觉还是麻痹的感觉为主导。
“咱们去吃啥?”梁家良走在后面看着古镜以蜗速下楼。为什么不是龟速?因为乌龟抓不住楼梯,会滚着下去,那样也比现在快得多。
“出租屋冰箱里还有点鸡蛋,等会去超市买点猪肉什么的就好了。”古镜脚还是麻着。
梁家良突然说了一句:“阿灭,你……”
梁家良没说完,古镜就回头了:“什么?”说完踏下了一步。
然而,在大部分小说此类剧情里,这里总是有香蕉皮。但,这并不是大部分。
所以古镜踩到的是一块肥皂。“我去!”这是古镜一屁股坐在楼梯并且因为惯性连坐8级阶梯说的两个字。
古镜坐在地上伸手去抓那块已经踩得变形的肥皂:“卧槽……这谁无聊丢块肥皂在这?”然而,并没有成功,肥皂滑出一米。
一阵力,从右手臂传来。“同学,没事吧?”略显文气的男声。
古镜回头看向那人,一副黑框眼镜,一副文艺青年的样子。古镜知道他,全校的名人。
虽然被拉着一只手臂,但是古镜脚还在麻着,压根起不了身。
梁家良这时候才下来,和文艺青年一起拉起了古镜。
站稳后,古镜向着文艺青年说:“谢谢了,南宫学长。”
这人正是让整个怡中甚至是整个市的高中都熟知的学神,南宫皓。
“准确来说,我该代海滨向你道歉。”南宫皓看着滑到一旁的肥皂,“这是我的舍友刚刚掉的东西,另外一位舍友被马蜂蛰了,听说用这东西能缓解一些症状。”
梁家良从口袋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把肥皂包住,然后轻而易举的拿了起来。“给。”梁家良将纸巾包裹的肥皂递给南宫皓。
“谢谢。”南宫皓接过。三人一起下楼,然后一边往校门一边往教学楼。
南宫皓回头看着两位学弟:“加油啊,无论是稿子还是过几天的羽毛球比赛。”
梁家良不解地看着南宫皓的背影,然后看着古镜。“阿灭,他知道你不出奇。你最近宅宿舍赶稿子,在隔壁几个宿舍都出名了。但他怎么知道我?”
古镜摊手:“凌姐的同班同学啊,你不知道?”
“哈?!”梁家良瞪大眼睛,“不就上回和社长见了一面,这么快直接叫姐了?”
古镜再次摊手:“啊哈…………我还有两个老姐。一个叫简言,一个叫司空城。”
“什么时候小城变你姐了?那个简言是谁啊!”梁家良一肚子都是疑问。
古镜不搭理他,因为化身好奇小宝宝的梁家良是解决不了的,所以他快步走开。
“诶?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诶诶诶!轻点!南宫你轻点!痛死本果了!”萍果像杀猪一般地叫声,身后南宫皓略显无奈地给他后颈的一个红包擦着肥皂,然后用湿毛巾洗去肥皂泡。
“你就安分点吧,谁叫你无聊去小树林捅蜂窝。”林海滨无奈地看着这一幕,手上把毛巾打湿递给南宫皓。
萍果一脸郁闷地说着:“我只想去背个单词,谁知道有马蜂窝。”
“我看你是想去偷窥吧。”凌莫祈笑意吟吟地看着萍果,萍果被盯得心里一阵发毛,“羽毛球场就在隔壁,我的很多社员嫌卫生间太远,跑来跑去麻烦,经常在那换衣服的。”
萍果大声喊冤:“冤枉啊!小凌你别诬陷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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