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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椰树下的抉择(1/1)

    厦门是个海岛城市,这里的椰子树高耸云端,有着坚韧的气质和独领风骚的气势。李夏喜欢椰子树。厦门大学的嘉庚广场,两排高大的椰子树,像列阵的卫兵守卫着校园,李夏每当经过椰树总抬头看他们高大挺拔的身姿和那枝头并不张扬的大椰叶。她回想自己和王乐值的这两年经历,内心难免翻滚着种种遗憾,兴许是自己不够热情,兴许是两个人背景的差异太大,兴许是当初过于迷恋那份骄傲,看准了,得到了,就放不下。面对失去,需要挣扎还是悄悄的离开。她没法给自己一个圆满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却一直袭扰着自己。

    校园里有着息壤的人流,运动场所矫健的背影,李夏想,在这里,每个人身上头透露着青春的气息,他们也许会成就一番事业,也许会平淡而过,自己是这里的一个微尘,也许只有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于心安然。于是她下定决心,约王乐值谈一谈。王乐值接到利夏的电话,便急匆匆来的芙蓉园,见李夏在假山后的椰树丛中,若影若现,他忽然觉得,今天或许并得不到精神的安慰,而是要面临一场抉择。“乐值,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差别太大了。”“我没这么看啊,我们同属一个学校的学生,反倒是共同点多一些。”“我不觉得,这段时间我想了想,我对你是一个羁绊。”“你想多了,夏,我们这段时间似乎共同的话题少了,但不代表我不爱你了。”“这不是爱的问题,这或许是一个没有结尾的故事,因为故事的背景很复杂。”“夏,你先清净几日吧,我的确有事瞒着你,但是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不用说这些,我懂,是有人在追你。不瞒你说,我看到了。”“啊,你看到了什么?”“不说了吧。明天是你的生日,我打算好好的给你过个生日。”“哦,我自己都忘记了。好吧,我们先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但是我希望你给我安静的思考一段时间,或许随着你的毕业到来,我的心更加会陷入痛苦挣扎,但我还是选择面对的”。“别想多了,开心起来吧,我希望你每天都快乐着。”“乐值,我决定了,支持你出国留学,而我自己会去西北我的家乡附近工作。尽管这对你不公平,但的确我下不了决心,我对出国留学没有一点感觉。”王乐值沉思了一会说:“你给我一段时间吧,我很想带你去新加坡参加工作,如果你愿意,我还是会努力争取你的同意的。”“乐值,我是不会去的,也许是我渺小,我似乎面对不了这些。我们今天就到此吧,希望你认真的对待我的话。”李夏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王乐值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王乐值想了想,无奈的回去了。

    杨天亮和李淑琴这两个形影不离的人,似乎淡出了李夏他们的视线,他们一直坚持在图书馆勤工俭学,偶然在班级上给李夏打个招呼。还有怀特的乐队,因为李夏很久不去咖啡馆,也不知道他们还处于什么状态。肖启依然毕恭毕敬的面对李夏,他的女朋友因为他的双出双归,渐渐成了李夏他们眼中的熟悉声影。对已王乐值的生日,李夏觉得应该借此约这些朋友聚一聚,也算是个心愿上的了却。恰逢周六,是王乐值的身日,李夏邀请的人齐聚一堂,他们在厦门市大嶝岛预定了一家渔民农舍,大家在这里欢乐歌唱,为王乐值送上温馨的祝福,李夏坐在王乐值身边,关切的维护着大家对王乐值的调侃,怀特是个热情无度的人,他把生日蛋糕摸到王乐值和李夏的脸上,身上,糊的到处都是,乐队特其他伙伴为他们唱歌献酒,一时间欢声笑语,传出小岛很远的地方,寂静的夜空被打破了,出远海而归的渔船上传来沙哑的歌喉,整个夜空,郎朗明月的柔和之光散满大地。王乐值开始大口大口的喝酒,李夏劝阻不住,自己也端起了杯子,一杯一杯的喝了下去,杨天亮、李淑琴、肖启、庞宣、王艳茹关心着李夏,替她挡酒,怀特乐队的5个人围着王乐值和他们玩起了对抗,轮番挂帅,讲笑话,劝酒,几圈下来大家喝的东倒西歪。王乐值醉的不醒人事,李夏也醉倒了,大家分头找房间睡了,李夏和王乐值被他们抬在一间房屋的两张床上,李淑琴和王艳茹喝的少,陪李夏一直到深夜,见她没有大碍便回房间睡了。王乐值半夜醒来,发现灯亮着,李夏深沉的呼吸声在旁边的响起,他感到头疼难忍,找了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这时,李夏也醒了,她看着王乐值,轻声说:“干嘛抢着喝酒,喝那么多?”王乐值苦笑着说:“随喜亦忧,喜的是,没有人比你更关心我的生日,忧的是,我感觉我无法把你永远留在身边。”说着坐在李夏床边,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头上的温度烫手。“你发烧了?”王乐值急切的问。“已经好久了,偶尔夜间就高烧,其实我隐瞒了你一件事,说出来怕你担心。”王乐值说:“烧这么厉害,就别说了,我给你寻主人看能找到药吗”正欲出去,李夏拉住她的手,翻身从后面紧紧抱住王乐值,王乐值体会到她胸部的呼吸,还有发烫的身体。过了一会,李夏说,我包里有药,忘记吃了,吃了就不烧了。”“你喝酒难受,要不要我给你烧点汤来醒酒。”王乐值没回答李夏,从她包内翻出药瓶,一看上面是有密密麻麻的蒙古文,没看懂。李夏拿过去倒了几粒,结果王乐值喝剩下的水,将药片吞咽下去。又躺下了。王乐值,再不好叨扰李夏,回到床上也躺下来。李夏吃药后缓了一直气,下床来,在房间的厨房找到些方便面,给王乐值泡好,端进来,笑着说:“就用这个解酒吧,至少吃点,胃不难受。”王乐值忽然想起万如玉曾今也是这么端茶倒水的伺候自己,眼前的李夏和她不同的是,说话的语气是平和的,而万如玉是急切的,这点差别,让他无法分辨,究竟自己需要哪一种。看着王乐值坐在床上吃起了方便面,李夏便把他在暑假营救醉鬼被拉下水的经历说给王乐值听。“大概就是那次烙下了夜间发烧的病根,一但情绪激动了就发烧。”王乐值听了不仅为李夏感到惋惜。他们在那个后半夜,和衣躺在一张床上,谈了好多琐碎的话题,有亲密,有埋怨,有遗憾,有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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