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敲了敲病房敞开的门,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望,“我是以潇,姐?”
“嗯。”
是姐的声音!
我按耐住激动不已的心情,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蓝以慧靠着枕头坐在病床上,两手握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陶瓷杯子,平静地看着我走进来。她昏迷这段时间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是苍白的,不过看上去不再像昏迷之前那不知为何的暴躁而喜怒无常了。
“姐,太好了……”我在她的床边坐下,放下书包,激动地注视着她,“太好了。”
“我昏迷了四天?”蓝以慧的声音还是很无力,但是很清晰。
“嗯,整整四天。”我赶紧点头,“我快要担心死了。”
她露出了一个很平淡的微笑,带着些说不清的感受,好像很牵强。
“谢谢你了,以潇。”
天哪,姐她竟然和我道谢?!这在我和她住在一起的十二年中都是一直没有发生过的事!!!
看着我受宠若惊的表情,蓝以慧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她微微握紧了杯子:“说实话,真的……我也没料到。”
“没料到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蓝以慧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问我道,“张艺兴这几天有事吗?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姐怎么会直接叫艺兴哥大名呢?她一直叫他都不带姓的。我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这两天我不清楚,他说他下周要出国做交换生,半年。”
出乎我所料,蓝以慧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
“果然。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朴灿烈的事?”
“是的!”我十分惊讶,“姐,你怎么会知道!?”
蓝以慧并不回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姐,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昏迷。”我恳求道,“是关于艺兴哥的?”
“你应该去问朴灿烈了吧。”蓝以慧静静地看着我,“他没和你说?”
我摇摇头。
“以潇,你记住。”蓝以慧小小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一切发生了的事情,都是有理由发生的。或许这理由本和你没有关系,但是发展形成成了事情,就和你有了关系。”
我疑惑地看着她,脑中仔细地记住。
“参与进事情的人,那就是推动事情发展和辅助事情的棋子。或许他们不是自愿的,或者是自愿的。他们不是操纵者,只是棋子,但是他们都有不同用处……好处或者坏处。”
我听得越来越糊涂,但也只能先记下来。
“张艺兴是棋子,朴灿烈也是,吴世勋也是……事实上,我也是。参与的,都是棋子。”蓝以慧的声音很是平淡,她看着我的双眼充满我看不懂的情绪,“最关键在于你,你,是最重要的棋子。”
我心里一惊。
蓝以慧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我暂时只能和你说这么多。我现在也很乱,需要自己好好理一理,明确我自己的想法。”
“姐,我听不懂。”我着急地看着她,“你能说明白些吗?什么棋子?”
“你别问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蓝以慧没有睁眼,“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我小小地沉默了一下,只能回答,“医生说明天早上。”
“行。明早我会自己回去,你去学校就行。”蓝以慧闭着眼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你现在回去吧。”
“可是,姐,你还没吃晚饭呢。”
“我不饿。对了。”蓝以慧拍了拍我正在帮她拉被角的手,“你联系下张艺兴,不用和他说我已经醒了,就问下他什么时候出国。”
“哦……”我只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