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姒掀开了棺材盖,里面躺着一个面容俊俏的男子,看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帝姬你就放心吧,钊刑是一个很善良的兵人,他是以真人改造的,我留下了他的善良之心。”
“以真人改造??????也就你有这个胆子。”帝姬脑补了个画面,有些反胃。
“不是你想的那样。”月姒也不多做解释,在棺材内部摁了一下,淡蓝色的浓稠液体溢了出来,把玄铁兵人钊刑浸没。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棺材里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醒来吧,钊刑。”月姒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缕丝线,绕在了钊刑的手腕上。
钊刑睁开了浅金色的眸,在看清一切后,用嘶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还活着??????吗?真是??????不可思议啊??????”
“我说过我出手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月姒眉眼间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现在,你的名字叫做钊刑。”
“钊刑吗?听着就是个充满血腥气味的名字啊。”钊刑侧过脸去,“我的柔儿肯定不会喜欢这种名字。”
“白柔已经跟了别的男人了,你现在也不是那个对白柔痴情一片的无用书生了,明白吗?”月姒好看的柳叶眉皱了起来,语气带着少许的不耐烦,“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没有体温,不会有生老病死的兵人而已,你已经算不上人了,我那么费劲的把你从老阎王那里抢过来可不是让你在这自怨自艾的!”
“呵呵。”钊刑眼角有泪珠滑出,“对啊,只是兵人??????”
“月姒,你的话说的太重了吧?”帝姬看这个可怜的兵人哭了,竟生了恻隐之心。
“不把话说重一点,他是不会死心的!”月姒的眉毛都快拧成团子了,最后看着面无人色、一脸生无可恋的钊刑,重重的叹了口气,把一块令牌扔到钊刑的肚子上,“有这个令牌你去哪都行,甚至去找你的白柔,失望了或者想明白了就回来找我,你只有五天时间。”
“月姒,我发现现在的你越来越像以前的我了。”帝姬跟着怒气冲冲的月姒出来,忍不住揶揄道。
“与其说我像你,倒不如说你像我。”月姒停住了脚步,在一块石头上敲了几敲,温泉水又溢满了池子,“明天我找个借口把比赛时间往后移移,这几天就让将朝辛苦辛苦吧。”
“以前没见过你这么生气的样子,你该不会喜欢他吧?”帝姬体内的八卦之魂觉醒了。
“我不喜欢他,我生气是替他妈妈生气!”月姒一提这个,更气了,“按辈分说你该叫他一声哥哥,他是九代修罗王和莫千忆儿的儿子!”
“??????”帝姬发现这个世界都不太正常了,她都不知道她哥是谁月姒知道,她给人的感觉是嗜血的亡灵,而她哥呢,给人的感觉是春风拂面的翩翩君子,明明一个爹一个妈,差距太大了!
比赛时间往后推迟了两天,月姒难得清闲了一会。
钊刑在比赛开始的前一天晚上失魂落魄的来见月姒,月姒倚在床头淡淡道:“坐吧,你终于死心了?”
“柔儿为什么跟了那么个人??????”钊刑双目通红,恨不得把那人碎尸万段。
月姒看着自己保养得极好的双手,涂的艳红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说出一句令钊刑心碎的话:“白柔跟了李寺仕(李默古的太爷爷)是她的命,她没那命跟着你这个修罗王血脉的‘书生’,只能跟着李寺仕那样三房四妾、风流成性的登徒子了。”
“柔儿那么好的人??????不应该啊??????我要把柔儿带回来!”钊刑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
“这桌子是千年沉香木的,你都给砸成这样了,想恢复都没办法了,记你账上,想想你这么个无权无势,为了白柔和亲妈决裂的可怜书生该怎么赔呢?”月姒冷笑一声,目光越过钊刑看向碎裂的桌子。
“还有你修不好的东西呢?真是出乎我意料啊!”钊刑面色更加阴沉了,“说吧,到底让我干什么?”
“让你给一个小孩当个贴身侍卫,当不当?”月姒放下手,唇角带着一丝得意地笑,“直到她有能力把自己和身边的人保护的滴水不漏以后你才自由。”月姒目光看向远方,也不管钊刑的情绪变化。
“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帮我把柔儿从李寺仕那里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成交。”月姒终于把目光放到了钊刑身上,“白柔的命可握在你的一举一动上哦,可要小心啊,敢疏忽一分,我就把白柔凌迟~”
“我知道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钊刑的拳头悄然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