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胡乱道,“管它是不是真的,先让哥哥爽了这一把再说!”腰身一挺,侵犯入苏州的身体。
撕裂一样的疼痛。
可苏州想不到哭叫。
他的思绪,现在被一个问题占据,为什么。
二流恶狠狠地动作起来,口中胡言乱语着,骂着脏话。
苏州没有一点反应地承受着如此屈辱的疼痛。
忽然,二流松开他,将他整个人翻转过去。
苏州蓦地趴在了冰冷的石板上,他的臀被人抬高,纤瘦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屈辱的侵犯。
鲜血顺着他的大腿肆流。
苏州茫茫然地游移着视线,他的心忽然抽了一抽,那些海棠,如火如血,灼着他的双眼。
他忽地意识到自己的现状,那些海棠逼迫他意识到他现在是如此如此的狼狈,如此如此的不堪。
屈辱,悲愤,绝望,无助,一齐涌上心头。
他嘶吼,哭叫,挣扎。
却无济于事。
身后的男人难以餍足地,一点点击溃他仅存的尊严,他作为一个少年的尊严。
那些海棠真红啊,雨真大。
夜色真浓。
真黑。
为什么。
“啊啊啊操你大爷!老子杀了你!”苏州红着眼恶狠狠地吼叫。
他的身体被牢牢钳制着,没人理会他。
唯一回应他的,是男人野兽一样的低吼。
他趴在石板上,大雨捶打在他的脸上,有一点点冲击感,他死死地盯着那些海棠,那些红得似火一样的海棠,仿若大雨都浇不灭的火焰。
海棠零落,雨水横流。
他分不清什么是血水,什么是雨水,什么是他的泪水。
被贯穿被撕裂的疼痛从未停息,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也不知道是第几个人。
他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什么荣光,什么尊严,从此都离他远去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命运给了他一个多么痛不欲生的体验。
他觉得自己是要死了,胃中剧烈地翻腾抽搐着。
是要死了?死了也好。
死了就再也不用承受这样的屈辱,这样的疼痛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要是他?为什么不是这些人,为什么不能是他们呢?
是他们毁了他啊。
他们毁了他。
苏州伸出手,拾起一朵被打落的海棠,他眯着冰冷的眼,无比依恋,又无比疏离地看着它。
大雨兀自下着。
天光逐渐驱散了夜色,那些海棠失去了夜的陪衬,倏忽减了很多颜色。
苏州闭上眼,脸埋在地上积水里。
他不再嘶吼,不再哭叫,不再挣扎。
一切都完了。
他那些永远不可能回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