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22、
“不，你不用害怕，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秦商保持着神秘莫测的微笑，轻松地看着年轻的女精神科医生，“至少现在不会。”
好一会何莉才镇定下来，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但眼前的这个却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更有威胁。何莉觉得自己不能动弹，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你为什么说在看到我之后就不想离开这里了？”似乎用了很久何莉才重新组织起语言，她偷偷地瞄了一眼门外依然毫无警惕，正在偷偷抽烟的两个警卫，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你比他们更有趣。”秦商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我很喜欢看到你……刚才的那个样子。”秦商的笑声明显惊动了门外的警卫，他们隔着门窗玻璃看到秦商弄开了捆绑他的皮带，还摆出那样放松的姿势后，立即气急败坏地冲进来。
“没关系。”何莉站起身伸手阻止了两位警卫的行动，“也许让他保持一个相对放松一点的姿势……”何莉转头看了一眼秦商，后者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会更有助于我的工作。”两个警卫满心疑虑的看向秦商，后者向他们耸了耸肩，说道：“你们也听到了，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们的’工作。”稍一停顿之后，秦商仿佛忍不住一样的放肆大笑起来。
两个警卫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恨恨地回到门边，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出去，而是留在室内手扶警棍，随时准备扑向他们的病人。
“那我们开始吧。”何莉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卡片，然后走到秦商面前将卡片放在他的面前。“例行程序，你能给我描述一下这些卡片的内容么？”
“笑脸……”秦商终于将扑克牌放在一旁，拿起何莉给他的那些带着墨迹的卡片认真地看起来，“还是笑脸……”秦商很快翻开后面的卡片，“都不过是些笑脸……”秦商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桌对面的何莉，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笑，“你是在耍我么？”
“不，你能看出这些图片上的内容都不相同吧？”何莉被秦商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她拢拢耳旁的秀发，借以掩饰内心的不安。“你能给我描述一下，你觉得这些卡片上的内容有什么不同么？”
秦商又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卡片，他一张张的拿起反过来将卡片朝向何莉，一边说道：“大笑……”“狂笑……”“狞笑……”“微笑……”
“你手中拿着的，是墨迹测试图，人们从中看到的，是他内心深处潜意识里所在意的东西。”何莉推了推眼镜，她的眼神就像是找到了什么秘密一样兴奋。“我的问题是，你很喜欢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