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儿?”只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徐烛愣了愣,旋即睁眼。
只见徐寅手脚上套着枷锁,而他们,身处于地牢之中。
“爹?你怎么了?谁把你锁起来了,怎么会这样?”一连串的疑问自徐烛口中问出,其焦急不已,拍打着牢门,却发现,使不上丁点力气。
“不用费力了,爹要走了,你要照顾好你娘还有自己。”徐寅伸出手来,抚摸着徐烛的头,笑道。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救你出去,来人啊,快放我们出去!”徐烛抓紧徐寅的大手,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模样的他慌了,两行泪水流出,当即呼喊道。
可地牢中除了回声回应他们,空无它物。
徐寅摇头,道:“烛儿,一定要活下去,你是我徐寅的儿子,是徐家史上最具天赋之人,照顾好身边的人,爹,去了。”
话音悠悠的飘荡着,最后再也了无痕迹,徐寅的身形也化作星光,从徐烛的手中悄然流逝。
徐烛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空气中再也没有父亲的气息,随即其嘶吼着:“不!”
“啊!”房间中,只听得徐烛大叫一声,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见其大汗淋漓,眼泪也在流淌着,就这样发呆了许久。
又是同样的梦,一个个场景都是长此以往,多少个日夜,徐烛都是从梦中惊醒,梦里发生的事,太过于真实,徐烛身临其境,不知感受了多少次。
“爹,孩儿不孝啊!”徐烛咬牙道。
那是一种比肉体上更难言的痛,从心中传来,无法捕捉,无法释怀。
这梦境如烙铁一样烙印在其心头,抹之不去,就连酒精都难以麻痹,徐烛头痛欲裂,任汗水跟泪水挥洒。
大公听闻房中有动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当真可怜,无法走出心中的梦魇,他们这些外人更是无能为力,尽管他是一名药师。
这也就是徐烛的现状,白天借酒消愁,一个人时却是愁上加愁,可无奈,他已沦为废人。
旋即,徐烛盘膝坐在床上,控制心神,口中低喃道:“天火焚尽,大地湮兮,取毁灭之火,铸……”
徐烛所念的,乃是远古神赋,名为铭火,昔日他也凭借此创出一部功法雏形,也单凭雏形,便击败了拥有同样不俗功法的徐剑青。
回想起来,徐剑青的那一剑,怕是承载了玄阶功法的力量。
如《山亘劲》,是处于低阶的元阶功法,往上一步,就是玄阶、古阶、而后为道阶,到了道阶,功法便不再是纯粹的功法,称为道法倒更为贴切一点,四阶功法,又细分为上中下三品。
自古四阶功法也有元力玄劲古术道法之称,就好似于修为中划分的小修士和大修士,其实乃为离凡境和通尘境,只是大陆之上这样称呼,更通俗易懂一些。
徐剑青的玄武剑诀,极有可能是一部玄阶上品功法,那等级的功法,整个风雷城怕除了个别人有研习,那些大家族中,也难以寻出一本。
徐烛轻吟着,铭火赋的片段其烂熟于胸,可一番下来,身体里硬是没有丝毫反应,这种情况,徐烛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一次次的失败,让他放弃了恢复的希望,内海震碎,除非这世间的顶尖大能相助,否则谁又能修复,加上也有三年时间,怕神仙难救。
起初他是无法接受这事实的,几近痴狂,最后蹦哒累了,绝望了,就放弃了。
徐烛的性格因此而大变,从翩翩公子化作偷酒无赖,这转折不可谓不大,人世无常,尽显于此。
死心了,相当于彻底麻木,否则今日那步臣的话,是个男儿怕都会跟其杠上,可徐烛却忍下了,这也是让白音痛心的一点,毕竟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是很可怕的。
说到步臣,徐烛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思来想去,终于在那一句你蹦哒不了多久了上面停了下来,徐烛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猎兽成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