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尝试去救你夫君,但我没有把握成功。”
白矖喜极而泣,挣扎起身带漓洛过去。
石宫中有一个内室,里面躺着同样人身蛇尾的神兽。
“白矖腾蛇,这就是你夫君腾蛇?”
“他魂魄未散但无法融合。”
漓洛刚刚施过血禁之咒,索去白矖一身神力的同时,自身也有所损伤,再站在腾蛇身旁,全凭心中一点疑惑和愧疚。
看了一眼腾蛇,青色身体泛着将死之气,漓洛心中默念:若我真是洛神,有重生之力,请助我救活他。
闭上双眼,单手抬起,在腾蛇身体上方从头到尾划过,戒指上的花朵缓缓开放,灵力蕴藏在花瓣中一瓣一瓣飘零化入腾蛇体内,将死之气似被吞噬,逐渐消失。白矖在一旁看着,情绪激动,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收回术法,漓洛身上已出了一层冷汗。
睁开眼,看见腾蛇已恢复正常,眼睛缓缓睁开,逐渐醒来。
不禁倒退一步,低头看戒指上的花朵。
“原来你叫做洛神花。”心里悲喜交加,好似看到自己复兴神界的愿望更近一步,但同时作为当年灾难的经历者,却对往事毫无记忆,更何谈去找其他不知是否还弥留六界的伙伴。
“谢谢洛神,谢谢您。”
白矖已经是和丈夫抱在一处,互诉想念。
“血禁之咒,可有补救的法子?”
“血禁之咒,纵使神族,也不能违抗。您不计前嫌,让我和夫君在最后一刻团聚,我已经毫无遗憾。”
白矖说话间,身子已经逐渐变为透明,与他夫君紧握的手逐渐化为星星点点的亮光消失在空中。
腾蛇并未张皇失措,只是微笑着看着白矖的眼睛,直到她完全消失。
“这些年,我虽一直无法醒过来,但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着记着,她为了我做了许多错事,杀了许多人,可在我心里,她仍是当年不归山上的天真白矖,神兽的寿命再长,没了她却也不过是冷冰冰的岁月。我要走了,她还在路上等我。”
话音一落,腾蛇催动心脉,微笑地看着妻子,在自己一点一点的消亡中,追赶着她。
漓洛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里极是悲怆。自己救了他却也杀了他,这人世轮回,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自以为出于正义,惩恶扬善,可现在又算什么。谁是恶,谁又是善?当年无畏无惧补苍天,今日纵死不悔为情死,天地之间,何是何非?
带涯余一起出了地宫,回到村子,这一村的木偶人也随着白矖的离开化为了飞灰。
拿上解药,马不停蹄地朝药仙谷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