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会是怂了吧!东洋刀还拔得出来不?”虎哥笑着打趣道。
“我会怂吗?黑子是我三年的兄弟,我就是拿把菜刀也一样干他们。”我翘着尖下巴说道,其实这话特别没底气,就想着能给自己壮壮胆。
“行,等会看你表现昂,你要是敢吹牛,我拔了你舌头喂猪。”虎哥很认真的说道。
“看,他们来了。”徐龙大声叫喊道。
听到徐龙的叫喊声,我转过头朝村口看去,离我们五十米远,六辆金杯面包车,十多辆摩托车缓缓停了下来,一群人瞬间涌下车,直接从金杯里掏出各种家伙,有西瓜刀、开山刀、开山斧、铁棍、钢管等等,数不清类型,甚至有人扛着面包车方向盘,他们全都是穿着杂七杂八的衣服,我快速的算了一下,大概有八十多个人,我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架势,操,简直要人命呀!
“我跟你们说昂,等会要是干起来,你们谁也不许给我跑,要往死里搞,这样才能从气势上吓住对方,要是你一个人跑了,就有无数个人跟着你跑,到时候咋们都得完蛋,懂吗?”虎哥很严肃的说道。
“嗯。”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神却一直在扫人群,扫了很久,也不知道野猪和肥蛋躲哪里!
只见唐村带领的人快速的走过来,离我们还有十五米的时候人群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绿色大裤衩的中年人走到两群人中间,嘴里叼着一根烟,手里拿着一把五连发,我认得他,就是蚂蚱。
“北宁村的代表请往前两步。”蚂蚱指着人群勾了勾手,非常嚣张说道。
只见建宁的表哥建东走了上去,明着脸开口说道:“蚂蚱,你不是在市里混吗?咋了,对我们柳北这一亩三分地也感兴趣了?”
蚂蚱皱了皱眉头,可能觉得建东跟他不是一个辈分的,他扭了扭脖子大声叫道:“难道北宁就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吗?”
“蚂蚱,你不用叫了,我们这边只有年轻人,这些事情当然是年轻人自己解决,我们村的老人是不会掺和这种事的。”
东哥话说得很直白,意思就是,年轻人的恩怨,你一个四十岁的老头来掺和什么。
“既然你们村来的都是你们这帮小怂逼,我就明说了,我是社会人,不会跟你们讲啥道理,现在,你把当年打我侄子的人交出来给我处理,这事就能算了。”
蚂蚱嘴里冒着白烟,下巴抬着老尖了,眼睛看着天上,根本没正眼瞧过建东,他摆的那姿势就好像天上有大雁,他准备拿五连发干下来,然后回家喝二两。
“砍你侄子的事,当年不是解决了吗?医药费和营养费没少给吧!”东哥皱眉问道。
“当年和今天能一样?当年我只是个社会二流子,现在我是天国的副经理,你说段位能一样不?”蚂蚱扯着脖子问道。
“意思最近你段位变高了,打算拿你侄子的事情敲诈一笔呗?”建东咬着牙问道。
“没错,是这个意思,叫当年那些人出来磕三个响头,你再找五万块钱给我送到天国去,这是就能妥了。”蚂蚱勾了勾鼻子,嚣张的说道。
“你开口一个天国,闭口一个天国,你老婆是不是在天国卖B的昂!”
一个声音在人群中传开,蚂蚱脸都绿了,只见对面人群缓缓让开,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刚才的话应该就是他说的。
他光着膀子,身材肥硕,啤酒很是明显,等他走近时我也终于认出来了,他外号老狗,柳北镇最牛逼人之一,听说身上有好几条人命,是虎哥的老叔。
蚂蚱现在虽然在市中心混,但也是柳北本地人,自然认识老狗,他脸绿得可怕,因为老狗出现,事情就棘手了很多。
“老狗,这事你没必要管吧,我怎么着也是跟昌爷混饭吃的。”蚂蚱尴尬的笑了笑。
“你都拿老昌来压我了,我能不管?”老狗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今晚我做东,咋们大鱼大肉喝一顿,这里的事情交给孩子们自己解决,我们谁也别插手,第二、咱两对崩一下,我要是死了算我活该,你死了我亲自给老昌一个交代,你选吧!”说着,老狗从背后掏出一把据短的五连发,直接瞄准蚂蚱的命根子。
蚂蚱脸色顿时由绿变黑,杀死老狗自己也绝对没命,他手下这么多徒子徒孙,个个都是狠角色,他要是杀自己,真的能给昌爷交代吗?蚂蚱此时心里衡量着,想了许久,他才深深的感受到内心深处没有对崩的魄力。
“既然老狗你都发话了,我当然要给这个面子。”蚂蚱突然大笑道。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虚伪,太他妈虚伪了。
“呵呵,走吧,去我家打打麻将。”
就这样,老狗出马,拿下了资格最老的蚂蚱,不过他们走后我才发现,现场也就少了蚂蚱和他手上那把比较让人畏惧的五连发,剩下的依然是八十多号人,而我们这边也才五十多号,而且他们的武器质量明显要高我们二个档次,虽然毛爷爷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武器好并且人数多的国民党干不过公产党,但是人物和武器在战前却能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所以,现在我的心脏依然扑通扑通的跳,要是开战了,我会不会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