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漠北莫不会是奉子成婚吧。”不然,这才几天时间啊!
对面突然传来沉稳的男声,“你和付允晏也可以的。”原来章缓缓这个疯婆子全程开着免提。夫唱妇随,章缓缓冲我说:“就是就是,也都不小了。万子衿,不要占着你有一张年轻的脸,就可以无视好人言。”
我懒得理章缓缓腻叨的老人言,接着漠北莫的话下去,“你不会监视到这种地步吧?”还是在替某人做奸细啊?
漠北莫接过去说:“想借着我儿子的光,教育教育你和付允晏这两个不着急的人。”
“你怎么一开口就是儿子,你心里是不是只想着儿子啊,是不是我生女儿你就不高兴了······”我听到电话那头章缓缓对漠北莫排山倒海的一通嚷嚷。
紧接着,不用想也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手机放到一边可以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因为漠北莫起码要花上十分钟去解释是儿子重要还是女儿重要,一旦得到女儿重要的结论,那么恭喜他,他又得花上二十分钟去解释女儿重要还是老婆重要。以此类推,直到累死为止。
以前这总是我幸灾乐祸的这一个笑点,可是此时此刻,我竟一点心情也没有。假惺惺的笑容连自己都不想再骗,只是没心没肺的感觉不是谁都可以试炼的。
怀孕。这对我来说,是不敢想的。
三年前,医生那句冰冷的话犹言在耳,清晰的仿若如昨。曾经,在那个长眠之后醒来的梦境,那个判我终身监禁的裁决,那个白褂着身在我面前宣判的医者······
当年,他是否这样说:“我很抱歉,没能挽救那个小生命,也很抱歉,作为一个医生必须亲口告诉你······你永远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
人们常说脑细胞的死亡随即而来的便是失去一部分的记忆,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把这种痛苦记得一字不落。是不是,我该试着去自由落体,然后······头先落地。
“万子衿,你还在吗?”章缓缓终于开始对我叫唤。
“在呢!”我顿时冷静了,静得毫无伤心过的痕迹。“儿子赢了,还是女儿赢了?”
章缓缓嘿嘿地笑着,“我希望我先生个儿子,然后你生个女儿,那样我儿子就可以娶你女儿了。不然,我先生个女儿,你生个儿子,我女儿就比你儿子大了。”
我窒息的酸疼,等不及的撇开话题,说:“那我那天给你寄的那些西梅、乌梅、酸梅什么的,不是寄对了。”
“不够酸。”
闻言,我不禁叹了口气,“唉,你儿子真可怜,从小寒酸。”
“什么意思啊?”
“因为你吃酸的,他在你肚子里就含酸啊!”
章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