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她有些恼我,忙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先回去,事后我一定一字不落地向你汇报。”
“不行,你会······”
“不会。”我打断了她的话。“我能有今日的成就,不是我够拼,而是我够恨。”
白以露貌似听懂了什么,安心地笑了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便与我擦肩而去。
而此时的赛轻语呆立在几步之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里有太多太复杂的七荤八素。在我这个手下败将的眼里,说的好听点,她一直是一个很会善解男人心的女人;说的难听点,她一直是一个任何技术都很高超的女人;说的直白一点,她一直是一个特会装B的女人。
可是高尽初这个男人不就喜欢这样的,懂他的心,技术高超,有B可以装的女人。
赛轻语一进门还没酝酿什么,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开口,“你打开了吗?”
“打开什么?”话问出来,我才想到她指的应该是那个储蓄罐。
“储蓄罐。”
果真是!我绕开她的话题,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问:“喝什么?”
“不要忙别的了,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我停了停,寻思着,她真要把这些年的帐算的清清楚楚么?
那好啊!我淡定地坐了下来,直勾勾地瞧着她。
我见她大换了一口气,语气显得颇为艰难。“你······对高尽初究竟要不要原谅?”
她问的很直白,我盯着她,盯到最后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怎么他找你诉苦了?”我问。
“不是,我只是感觉到他很痛苦。”
“他很痛苦?他的痛苦也让你痛苦了吗?”
她的唇抿得紧紧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的眼神轻而易举看着她,“赛轻语,你知道吗,你们两个若是在我的小说中,一定是两个特别有故事的人。你说你的角色是不是应该这样,从小爱慕一个男生,后来为了友情让给了好姐妹,再后来好姐妹不懂得珍惜,那你就让那个成了男人的男生重投你的怀抱,多正能量的爱情啊!可是······赛轻语,你配吗?”
“对不起。”坐在我对面的她,显得很无措,很慌张,很歉疚。可是即使现在知错了,做过的事情就能成为望眼云烟吗?
“呵,对不起。”太过自然的笑,反而让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赛轻语,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得其反,你觉得砍了树做成纸,然后在纸上面写着爱护森林,很对吗?”
“这些年我们也很后悔,尤其是高尽初······”
“够了。”我微笑的,带着很优雅的笑容打断她,“他是哑了,还是失忆了?你是不是读书的时候帮他写保证书写习惯了,姑娘,有些事该做不该做自己想想。还记得当年你们怎么对我说的吗?他高尽初是你什么人啊?”
“可毕竟是我害他犯了错。”她低着头,幽幽自语了一句。
我恍若未知地沉默着,最后用早已沙哑的嗓子用尽力气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嘲讽。
却不知,是讽他人,还是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