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百里倨傲没再坚持,又道:“还未问姑娘芳名。”
璎珞顿了一下:“璎珞。”
风筝取来后,璎珞便不愿再待着这里:“今日谢谢公子了。我要回去了。”转身对风墨说:“风墨,我们走吧。”
听到这个名字,百里倨傲的眼一眯,风墨?这个长相俊秀的男子竟与将军风墨同名。看他两人亲密程度,应该是有情人。这个人,也许会是自己的阻碍。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这个人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哑巴?还是有意不让自己辨认出声音?如果真的是风墨将军,那他这张脸,便是欺君之罪了。百里倨傲摸了摸下巴:“冯凭,你派人查查璎珞的身世,还有,这个叫风墨的人,是不是风将军。”
夜,三皇子府。冯凭来报:“禀殿下,璎珞姑娘是皇城锦绣堂的大绣女。本无名无姓,被父母卖至锦绣堂,后起名璎珞。但那个风墨,属下无能,跟丢了。”
“跟丢了?”百里倨傲靠在一直上:“好一个跟丢了。风墨,风将军,你这是不打自招啊。一个绣女哪里有银子买那种布料的衣物?如果没有鬼,你又怎么怕被跟踪?风将军,是你自己讲把柄送到我手中的。”百里倨傲双目一眯:“但是这个把柄,我会在关键的时候,好好利用的。”
之后几日,风墨奉旨觐见。凌帝对于风墨还是诸多疑惑,尤其是,风墨到底像他的哪位熟人。他坚信自己的感觉,这个人,或者是与他非常相似的人,自己一定见过。
风墨穿着朝服进来,刚要跪拜,就听凌帝说:“免礼,来人,赐座。”谢恩之后,凌帝又赐了茶水。风墨感觉怪怪的,难道上次跟踪他的人,是凌帝的人?
凌帝盯着他看,忽笑了起来:“风将军不必拘礼,今日你我不是君臣,就当是长辈和晚辈聊聊天。”
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半晌,突然凌帝说:“风将军姓风?可是南疆风家的后人?”
喝茶间的风墨的手一顿:“皇上说笑了,臣是孤儿,无父无母,北风中与养父相遇,便取姓氏为风。”
“你的养父不是穆老将军吗?”凌帝不解。
“不,我的养父姓杨,在我十七岁时故去,流浪街头,正巧穆老将军下朝,便好心收留了我,让我做了随军。”风墨解释。
“哦,原来如此。”凌帝恍然,“我原本听风这个姓氏,还以为是南疆风家人。倒也是,百余年前风家人便被昆仑药师一脉所屠,听说连年幼的孩子都未放过,风氏一族最后连尸首都未留下。我原本还以为会有个例外呢。”
“风家人下场果然悲凉。”风墨附和,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茶。凌帝笑着也拿起了茶盏,随意的瞟了一眼风墨,而这一眼,险些让凌帝当场砸了茶盏。
凌帝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的一手抱琴,一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若是祥安小公子想要个响亮的名号,凌字如何?”自己一直觉得风墨像的人,原来是他。顿时冷汗津津,不可能,五十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就死了,那场战争可是无一人生还啊。后人么?风墨是他的后人吗?他,是来报仇的吗?不,不可能,那个男子一生钟爱的只有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死的比他还早,怎么会有子嗣?可是自己看到的与如何解释?
风墨告退后,凌帝一人坐在龙椅上沉默,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张福上前:“哟,皇上这是为何事烦心呢,说出来,奴才也许没什么用,至少能给皇上解个闷。”
“他……他在说谎。”凌帝双眼迷茫,口中如是说。
“皇上这是说谁啊?谁骗皇上,这可是欺君的重罪。”
“他!他怎么会在乎欺君不欺君,他,他是来报仇的!”凌帝大叫着,说着,又似想起了什么,一把拉过张福翻开他的袖口,又喃喃道:“果然,果然,一定是他。”
张福不解:“皇上,这是,这是何意啊?”
“风墨,原来如此。朕绝不容你。”凌帝狠厉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张福还是不解:“皇上,风将军怎么了?”
“除了他,还有谁的里衣,是黑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