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莓一见水浪,就拖着长长的音叫道:“水浪…你看爹,竟要把二娃的衣服给那捡..孩子。你看…”
水浪也没听阿莓的话,语气不好的道:“你就少说两句。咋们不缺那两件衣服,你就没必要跟爹过不去。”
“什么??”阿莓听了就怒了,”水浪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缺?咋们大娃、二娃就四五件衣服,怎么叫不缺??”
“唉。”老叟不禁的微微地叹了叹。
“你给我闭嘴!!少说两句会死的了吗??!”水浪顿时叱喝他老婆着。
“什么??!”阿莓两眼瞬间红了,“你凶我?水浪竟然凶我??为一个外人,你竟然凶我?好!我走,免得我碍你眼。”
阿莓急匆匆的跑回泥屋,一阵阵的声响,摔碎了两个碗后,阿莓拖着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了出来。
“大娃、二娃我们走!你爹不要我们了,为了个野娃,他凶你娘!!”委屈的说着,也不知道对谁。
阿莓欲要走,水浪他爹就急的走了出来,拉着二娃的手,对着阿莓劝道:“阿莓别这样,都是一家人,有饭吃饭,没多少饭大伙都留给孩子吃,孩子没衣服穿,我们都会那点旧布料缝缝补补,没有的时候就向邻居借点,虽然我们家穷,但和和气气的,日子不是照样过吗?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爹大不了不要二娃的衣服了,唉…村子就这么大你还能去哪?山上野兽又多,大娃二娃害怕。阿莓,你就别走了,你就好好地待在家里陪陪孩子和水浪好吗?就听爹的话,好不好?”
水浪默不作声。
阿莓双眼通红。
老叟一脸着急。
花婶摇了摇头。
大伙都沉默着……
“阿莓婶婶,我有衣服穿,不用二娃哥的,您就别因为我而离家出走了。好好不好?等咏琞好了,咏琞就会离开。阿莓婶婶您就别走了。好不好?”
小咏琞受到连番的厄难,不知何原因来到了此地。
此时他正站在泥屋的木门门口半身子倚着,脸色很明显的苍白,更像浸在中水的脱水白,穿着非常破旧的灰麻衣显然是水浪他爹的。小咏琞说话的气息有些微弱,稚嫩的语气,却是点点入心,多么想让人哭泣!
不知何时,村子里大半的人都来到了此地,脚步都很轻,而在场的每一位,听了心里的那根弦都是一颤。
突然。
阿莓撒开了两个娃的手。边着眼泪边往小咏琞那跑去。一下子就抱住了小咏琞,红着眼流泪的哭了。
“呜呜呜…婶婶不走,怪婶婶太任性了!呜呜呜……对不起,你叫咏琞吗?”
“嗯,婶婶不走就好。我叫咏琞…”
可是,小咏琞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小咏琞?小咏琞?小咏琞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别吓我!梁叔,快点过来看看他…”
………
秋末的月色,有些朦胧。海风徐徐来,有些暖也有些凉。冬天,想来也不会等很久。
水浪他爹的小泥房里,点了一盏微亮的油灯,橙黄色的火光,有些温暖。
“嗯?爷爷,你在干什么?”小咏琞醒了,看着旁边的的老人正拿着几块布料,靠近灯火的稍光亮处,拿着细线,放在干裂的嘴唇边抿了抿,拿着针,眯着眼,小心翼翼的想要将细线穿过针孔。
“哦,我啊?想给你缝件衣服。呵呵。”老人停下了动作,对着床榻上躺着的小咏琞慈祥的说道。
“哦哦。”小咏琞点了点头,开心的笑着:“谢谢爷爷~”
“呵呵。”老人和蔼的笑了笑,然后问道:“娃,你叫咏琞吗?”
“嗯嗯,我只记得叫咏琞。”小咏琞老实的回答了。
“你的家人呢?”老人问了问。
小咏琞摇了摇头,“不知道呢。咏琞想不起来。”
小咏琞失忆了。
“唉,苦命的娃啊。你命硬啊”老人不禁的感叹道。
“以后你就叫我爷爷吧。”老人慈祥道。
小咏琞犹若欢雀:“太好了,太好了,我有爷爷了。咏琞有爷爷了!”
简陋的泥房,充满欢喜的气息。
是的,小咏琞有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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