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个天冷了,今个咏琞和浪叔给您抓只大山上的大野味来熬汤补补身子嘞。”一个十岁左右、黑发垂肩的小男孩对着旁边发色早已苍白、满脸沧桑痕迹的老人孝顺地说道。
这个看起来也快十岁的小男孩正是小咏琞,此时他虽穿着灰色缝补的麻布长衫,但这朴素的衣裳却又遮掩不住他的一股独特的气质。
他看起来是长大了,而老人看起来却更老了。
“行啊。你自个要小心嘞,这大山的野兽多着,在山高的地方你就不用去咯,你还小,你的左手也不适合拿东西,所以你不适合去山高的地方。要和那群大人一起着,知道了吗?”
小咏琞的右手能张开,而左手却还是紧握着,若仔细看紧握的左手里偶有紫光闪现,小咏琞看得也不明白那是什么,只当残废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爷爷真的老了。你看爷爷他,时光的刻刀已然在他的容颜上刻满雕痕,短青丝尽染白霜,灵动的眼神也有些黯淡,老脸上显得有一种缺了血色的苍白,双手仿佛失去了水分,显得有些干瘦…
“嗯嗯。我会注意的啦。不过六百丈应该没问题。”
小咏琞一边说一边娴熟地整理行装,背着装猎物的竹筐、右手握住磨得锋利却有些锈迹的柴刀、腰间挂着一捆麻绳、穿好了不久前阿莓婶给他做的新布鞋子。
全身跳了跳、蹬了蹬脚,然后笑着说道:“爷爷,我走咯。嘻嘻~”
挥挥手告别,唰唰的就跑到远处,那儿还有九个人在那站着,显然在等他。
“小咏琞过来了,我们出发吧。”水浪对着八个壮汉说道。
当小咏琞和他们一起走的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小咏琞太小了他不适合去,这群壮汉点了点头,承认小咏琞可以和他们一起去狩猎。
其实,不是他们不反对,而是他们在两年前就群体反对过了。
那年小咏琞才七岁多,那才多大的娃啊?不也是刚不玩泥沙不久嘛,看他太小了,细皮嫩肉脆胳膊的,恐怕野兔都能把他玩哭。
可你瞧那小咏琞才七岁的娃硬是要和那群大男人去打猎,这结果可想而知了:大伙坚决反对,说你这么小能有这份心思好啊,可是你太小娃了,长大后再来和大人们一起去吧。水浪一家子最反对了,特别是他爷爷。
那时候他爷爷差点就气病了。
不过,小咏琞最怕他爷爷因为他而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敢硬要去了,所以嘴上说了长大再去。
这才让大伙散了,打猎去打猎、捕鱼的去捕鱼、玩的玩、织的织。
虽说不去,但这娃的心闲不住啊。
这不就说和他爷爷说和大娃二娃去村里打鸟,可刚出门,没人注意的不见人影了。
那时候,到了傍晚,打猎的都回来了。一个个大男人不是抓了野兔就是野鸡,瞧的大伙都很高兴,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可是就在他们高兴地时候,后边就传来巨大的摩擦地面的声响。
只见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咏琞右手抓住一只野猪脚把一只比他大三四倍死去的野猪不断的使出吃奶的劲往前拖。
看到众人正看他,咏琞还不忘挥挥手,请大家今晚晚上吃野猪肉,嘿嘿。
只见远处众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张大的嘴巴都能塞鸡蛋了。
哗,瞬间点燃了吵闹声。
“握草,洪荒之力啊!”
“这娃是喝奶大的吗?喝的也是兽奶吧?”
“这是人形野兽吧?这不像水浪家的孩子啊。”
后来,大伙有了肉吃也就不反对了小咏琞去打猎了…
(小咏琞为什么年幼的力气就大?其实说回来,也是有原因的:在他被正雄夫妇收养后,由于眼睛、手掌都张不开,身体羸弱,族里人都以为是一种病,于是以颜族的身份收购万药谷的珍贵锻体灵药,由族里的丹药堂熬制,小咏琞一岁到失踪前几乎每天都在泡药,虽是年纪小,但在灵药泡制下不变力士才怪,但现在的小咏琞并不知情,所以……)
回话:
渔村后面的大山很高,宛若欲要耸立云间。山高不知几何,若上千丈地,必然尸骨无存。
渔村后面的大山也是有名字的,渔村里的他们唤作愚山,本叫‘渔山’,又因‘愚’与‘渔’同音,村里人觉得此山太愚蠢了,竟挡他们后路,故作愚山。
愚山倒是个怪山,何也?说来也怪,大半的愚山是不能进去的,都视为死亡地。只有愚山面对渔村的这一面山的一千丈以下,才无生命威胁。若是过了,这命能不能回来可真不好说了。
为什么会说这么怪?谁也不知道,但是渔村这么多代人的话传话,也有人体会过了,大家多会相信了,谁也没乱闯千丈高处的山地和另一面半山,毕竟生命不是开玩笑的。
此时的愚山山里,九个半捕猎的汉子…呃,小咏琞他一个小男孩算得上是半个..
众人们已经来到愚山三百来丈高的地方,大伙手里都握紧了兵器,小心翼翼的走着,警惕的看着四周,暗虚待发。
第十二章 愚山狩猎(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