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巨大的房间,百十平方米的面积,原木简约风格,墙壁上刷了米白色的漆。双扇门正对的是一张圆木桌,六把高背木椅围着木桌摆开。
其中一把木椅稍为特殊,背对着房间的大飘窗,椅背上铺着黑边红底的尖头旗,绣着荆冠会的十字剑标志。
那是会长的座位,他有事外出,这位置本该空着,但现在那里坐着一位老人,须发灰白,却是精神矍铄。在他右边的第一把木椅上,另一个银发的年轻人端坐着。
“说起来,贝克,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吗?”老人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又给贝克伯德也斟了一杯。
“谢谢。这回去北方就是因为收获不小,回来才打算发起这次会议的。而且这一趟来回,可不止一点点收获。等大家都到齐了我再细说吧。”贝克伯德说。
“我老了,跑不了那么远了。倒是你老师,明明跟我一样都一把年纪了,倒还精神得很。这不,人都跑不见了。”老人笑笑,“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见那老家伙。”
“会有机会的,盖恩长老。”贝克伯德说。
“其实可以的话,我也想去找找他。这么多年交情,说不见就不见了,让人很不舒服啊。”盖恩靠在椅背上,叹气,“但是会长不在的时候,我就是代理会长,根本走不开。”
“而且我们的找人行动未经批准,都出去找的话就太明显了。虽说枢机会可能有所察觉,但只要不影响荆冠会正常工作,枢机会那边应该不会有所动作。”
“的确,我也这么觉得。枢机会的情报网络很广,这些事应该瞒不过他们三年。他们应该也是暗中持支持态度。”贝克伯德说。
“那老家伙,最好还在这世界上哪个角落好好活着。”盖恩老人像是跟谁怄气一样,“不然浪费我们三年去找他,就亏大了。”
贝克伯德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微笑点头。
“他们应该快来了吧?”盖恩从黑红长袍的衣兜里掏出古铜色怀表,“还有一分钟就两点了。”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语一样,厚实的双扇浮雕木门被叩响,萨穆尔推门进来。在他身后是另一个高大结实的年轻男人,一头细碎的金发如同狮毛,脸庞也如同狮子般坚毅。
“萨穆尔,佩卓斯,难得准时啊。”盖恩笑笑,朝两人招手,“先就座吧。”
“我也没有经常迟到啊,长老。”萨穆尔挠挠头。佩卓斯则是爽朗地笑了两声,又朝贝克伯德招招手:“哟,贝克伯德,回来了啊。”
贝克伯德冲他微笑,也招招手:“是啊,回来了。”
萨穆尔一脸不正经地笑着,坐到贝克伯德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佩卓斯觉得这样很没礼貌,眉头抽了抽,但见老人笑眯眯地没说什么,他便默默坐到老人左边。
“佩卓斯,这次召回来的新人你应该粗略检验过一遍了。怎么样,有没有惊喜?”盖恩笑笑。
“还没来得及全部检验完,长老,目前为止没什么高纯度的血统。”佩卓斯颔首回答,“本来开会前应该可以弄完的,但我的学生闹了点小矛盾,我就去处理了一下。”
“怎么回事?”
“我的两个学生实战对抗,因为下手重了点,都上了火气,最后直接打起来了,还差点激化血统。”佩卓斯对此有些头疼,“真是的,都二十几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斗气。”
“年轻人气盛,算了算了。”盖恩笑着拍拍他厚实的肩膀,“现在两人怎么样?”
“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被拉开了。两人都受了点小伤,送到医务室去了。我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教育一下他们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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