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带小女走吗?”林欲雪仿佛死心,凄然问到。
“嗯,不带。过一会儿我就带小婉上路,这两日林姑娘的恩情我唐秋凉没齿难忘。”唐秋凉望着屋外的月亮,淡淡说道。
林欲雪埋头不语。突然,转身跑出院外,长发飘舞,“公子,欲雪恨你。”
唐秋凉见她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坐在床上沉默不语,苦笑摇头,不是我不愿意,能有美女做伴行走江湖,哪个男人不愿意?可惜我这身世和身手都毫无亮点的破落乞儿。
要怪就怪我的弱小,不能豪迈带你上马,从此逍遥江湖吧。
想罢,深深叹了口气,拍拍熟睡的李若婉,“小婉,起床了,该走了。”小女孩揉揉眼,拉着唐秋凉的手坐起。“恩人姐姐呢?”她模糊问到。“她啊,出去凉快凉快,嫌跟我这大男人呆久了,太闷。”小女孩抬起手,捏捏唐秋凉的脸,认真说道,“不闷啊。”
“好啦,走吧。”“哦...”说着小女孩跳下床,牵起唐秋凉的手,走出房子。可走出房子,唐秋凉惊呆了。这还真有一见钟情的说法?
月下,只见林欲雪跪在地上,三千青丝散落一地。少女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雪肩微露,长长睫毛翘起,与月光仿若出自一物。光滑的脸蛋上隐有泪痕。左手捂着心间,下巴低下,身子轻轻颤动。见唐秋凉走出,睁开乌黑清澈的眸子,丹唇翘起,泪珠划下,“公子,奴家这就与你再不相见。”说完,拿出一粒药丸,就要服毒自尽。
“雪姑娘!”唐秋凉赶忙松开李若婉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就要夺去药丸。虽然我不带你去那混乱的江湖,可也是为你好啊,你这服毒寻思是闹哪样?少女眼神更加绝望凄然,泪珠串串滚下,嘴中细微呜咽,梨花带雨。唐秋凉看着,心中莫名疼痛,不顾一切,直接向前扑去。可就在唐秋凉距少女只有半步,手已伸向林欲雪之时。少女却直接丢了药丸,径直也扑向了唐秋凉。
月下,少年黑发,轻轻散开。怀中一席白衣,轻柔漂浮,林欲雪下巴搭过唐秋凉的肩头,泪珠划下,“公子,怎把奴家抱得这么紧,那以后奴家就跟定公子了。”说着,嫣然一笑,又把两团软软玉峰向着唐秋凉挤了挤,“就知道公子不会抛下奴家的....我已向阿姨说了,从此林欲雪也是江湖人了。公子真狠下心把我饿死在这世道,奴家也只能认命....”说罢便在唐秋凉肩头啜泣起来。好似生怕唐秋凉依旧不答应,用嗫嚅的声音说道,“欲雪会煮饭洗衣,公子以后也不必顾及欲雪,欲雪以后只想给公子当个暖床丫鬟即可.....”便又把头伸过来,湿湿的睫毛翘起,美目凝视唐秋凉良久,又把头埋入怀中。抽泣起来,“公子若还是嫌弃欲雪,欲雪这就为公子赴死去。”
唐秋凉愣愣站着,好久,才缓缓颤抖地把手臂抬起,轻轻环住少女的柳腰,“我终于知道昏君为什么为美人不上早朝了。为你,我宁愿当一辈子昏君,被篡位夺权,万劫不复也无妨。”少年猛地把手一紧,两人贴的更进了,“这就带你,入江湖。”少女螓首抬起,展颜一笑,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突然,唐秋凉背后被猛地一撞,只见小姑娘李若婉早已涨红了脸,伸出手,使劲拧了唐秋凉腰一下,“不要唐秋凉了。”小女孩转过头去,唐秋凉伸出手想牵住小女孩,可李若婉似真的生气了,远远抛开,在井边蹲下。
“雪姑娘....”
“叫我雪儿。”
“雪...雪儿。”
“嗯...”
“能不能再借宿一宿,不,我们再呆一宿,我与小婉说说话。”
“欲雪只是一介女子,公子的女子,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罢,唐秋凉右手向下,伸到林欲雪的玉腿之上,一用力。在林欲雪红着脸轻呼下,被唐秋凉横抱了起来,走到里屋,把林欲雪放到床上。将耳际一绺发丝理到耳后,怔怔看了林欲雪一眼。林欲雪则闭上美目,柔柔一笑,“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