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漆黑,唐凤渊甚是无聊,围着一棵百年老树绕来绕去,饶了十几圈,还是毫无困意。只好坐在自家院落里的大石头凳上,看着那皎洁的月色,心中的积压慢慢释然,他吟诗一首:“春月半遮夜留香,欲待何时复兴昌。大舟覆水遗自憾,三分乱世七分愁。渺如烟沙还寝下,烛光残半照影怜。风里谈语更无思,暗自孤独谁愈殇。”
“好诗,好诗啊!”一声女儿音,把唐凤渊从诗境中唤了回来。
“大公子,夜这么深了,还没有睡觉啊。”甜美而又温柔的声音,穿破空气,使唐凤渊不禁心跳加快。
唐凤渊看着面前的女子,在黑夜中有些模糊,于是他慢慢走上去,那貌美如花,如肌似玉的容貌和苗条的身材,令唐凤渊情迷所往。
“蝶澜?!你和大公子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儿回来睡觉?!”唐家的管事冲着蝶澜走了过来。
蝶澜冲着唐凤渊笑了一下,便转身进了内室。
唐凤渊笑了笑,“蝶澜......,我记住你了。”唐凤渊回到屋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刚才的蝶澜,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初晨的衡京也是那么完美,暴露在春风之下,阳光灿烂,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唐家的仆人们打开大门,迎接新的一天,新的朝阳。
“这大早晨的,去哪儿啊?!”唐凤渊伸了个懒腰,看着唐承。
“我带你去见玄雍派的副掌门,快起来吧。”唐承笑了笑,面容是那样的轻松。
唐凤渊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揉了揉眼睛。
唐承带着唐凤渊和袁佩容去见了瑜秦,四人仔细分析了情况后,立即安排了一些人手,隐蔽在唐家大院内。之后,唐承把昨晚抓来的那个人交给了袁佩容看管,而自己和儿子去探探实情。
唐承和唐凤渊一起来到了街心,找了个离乔堂派较近的酒舍,观察着乔堂派的一举一动。队列整齐,严阵以待,乔堂派的弟子各个昂首挺胸,面对着朝阳。
在街心的最远处有一个瞭望台,它的旁边站满了乔堂派的弟子,犹如螺旋纹一样。还有那城门前,十几名朝廷卫队的士兵站在城门旁,环顾着四周,到处戒备森严。
眼看快要到了正午,唐凤渊提醒了唐承一下,唐承点了点头,从酒舍里走了出来,用黑布把自己的面容给遮挡了起来,时不时地还要向乔堂派那一边瞥几眼。
之后,二人策马加鞭,及时赶回了唐家。
“都做好准备了吗?”唐承下了马,急匆匆的来到练武场。
“掌门,您就放心吧,一切准备就绪。”袁佩容走上前来,笑脸相迎。
“好!”唐承巡视了一圈,看着弟子们昂扬向上的斗志,心中第一次感觉到了骄傲和自豪。
“袁佩容,你去把那个关押的人带来。”唐承吩咐着。
袁佩容走到唐家院落的一面隐蔽的墙头,双手往上面一方,顿时出现了一道锁。袁佩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左手握住了锁,十几秒后,一个地下通道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