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澈回到屋里的时候,看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昨晚父亲收拾回来的血红色玉佩,正漂浮在半空之中,准确的说,是漂浮在母亲萧诺嫣双手之间,如丝缕般的蓝色光芒不断的从她的手中,游向玉佩之中。血红色玉佩上面的图案刻痕之中,缓慢的被蓝色的光芒所占据,萧诺嫣的额头之上慢慢的沁出了细微的汗液。
在不触动原有禁制的情况下,完好无损的打开玉佩,是一件极其耗费心神的事情,容不得有丝毫的错误和马虎,一个疏忽就会把这件储物玉佩彻底的损毁。看到陈铭澈进来,萧诺嫣抬头看了一下,声音轻柔的说道:“阿澈,过来看着,这就是一件空间宝器,一件达到了地级六重的宝器,看来昨晚那个老头的身份不简单啊!空间宝器本来就稀有,神级的没见过,天级也只见过两件,地级的也不算许多。上面刻着三道阵法,《小须弥阵》,《火雷阵》,《并生灵阵》。在如此狭小的面积之上,刻出三道阵法,极不容易。阵法的共生并不是简单的堆砌和重叠,里面涉及的方面太多。制作这件玉佩的绝对是个阵法大师。我倾尽全力,也只有八层的把握解开这个玉佩。阿澈,你以后出去肯定会接触到阵法,现在先让你长长见识,别到时出丑。”
陈铭澈把徐劫说出来的事情,向母亲叙述了一遍。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的动作,对于阵法之道,母亲以前也给他讲解过,虽然不至于觉得枯燥无味,但也没有产生极大的兴趣,只是把阵法之道,作为了自己的一项爱好。比起阵法,他还是更喜欢刀法。一刀劈出个将来,冰冷的金属,流淌的汗水,身体的锤炼,都是可以激起男人血性的东西。
只不过现在陈铭澈很渴望看到玉佩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的好奇心总是压不住的。何况刚刚听徐劫说里面可能有宝贝,陈铭澈的心就如同猫挠一样的难受。
看着儿子挤眉弄眼的猴急摸样,萧诺嫣的脸色顿时柔和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的快了起来。
陈馥雅也早就在母亲身边的看着了,瞥了一眼弟弟,感觉很可笑,就用脑袋轻轻撞了一下陈铭澈的头。
陈铭澈扭转头,疑问的看了下姐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明显捉弄意味的脸庞,就不客气的用头撞了回去,姐弟俩开始互相开起了玩笑。
啪。
好像一道气膜破裂的声音响起。
“别闹了,你们俩。玉佩已经可以打开了,你们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阿澈,去里屋叫你父亲出来,一起来看看。”
陈铭澈转身去了里屋,不一会就跟壮硕的陈天枭一起走了出来。
萧诺嫣微微一笑,在玉佩上方一张手,手里就多了一个一尺多长的白色玉盒,当这个玉盒拿出来之时,陈铭澈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的温度忽然变得冰冷,玉盒上面也凝结起了点点的水珠,玉盒周围的空气也氤氲起来。
陈天枭和萧诺嫣的脸上顿时变得喜悦,绝对是宝贝。
轻轻打开玉盒,一支白色的带有金色斑点的人参躺在里面,人参近尺长,粗约两指,冰凉的寒气就是从这只人参中慢慢的传递而出。
“金斑寒玉参,至少要五十年才能成形,看这个形态怕是得有五百年了。这是治疗灵魂创伤和化解火毒的上品药物啊。另外,还是炼制冲凝丹的一味主药。天枭,等会我就把它熬制出来,你喝下去可以缓解你的伤势。”
萧诺嫣的声音夹杂着惊喜和焦急,语速极快的说道。
陈天枭却缓缓的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的伤势,一支五百年金斑寒玉参的效果,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微乎其微啊!过段日子,阿澈就要远行入关了,还是让他带上,我们现在的积蓄已经不多,当年的东西也都被李煌基那老乌龟拿去。阿澈到时还不知道需要面对什么情况呢,不管是以后做为拜师礼,还是换成盘缠,对于他,都是多一份保障。”
“老头子,你别这样好吗?还是听阿妈的,我不需要这什么金斑寒玉参,到时我有自己的双手,我可以养活自己的。”陈铭澈高高的仰起头,一股不服输的气势。
陈天枭看了看儿子,摸摸陈铭澈的头说道:“谁也不要再说了,我陈天枭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的,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另外李隆康那小子算着日子应该快到了,到时有了愈魂丹,一切都好说。来,再看看有什么宝贝吧。”
母子三人都也不再说话,只有萧诺嫣看了下陈天枭。
玉手再张,这次出现的是一道符箓,刚出现在萧诺嫣的手中,就自行的漂浮在了空中。符箓只有巴掌大小,看质地应该是某种玄兽皮制成,上面有各种奇怪的红色线条,虽然看起来繁杂,但却让人觉得有一种特有的规律在里面。符箓闪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如梦如幻。
“乾变血符。那老头怎么还会有这道符箓,如果昨晚那老头用出这道符,修为会暴涨一重,到时解决起来,还真会有点棘手。凭空让修为增加,这是打破修行的规则。另外,乾变血符,不同于其他的暂时增加修为的符箓,会在使用之后,有一段的衰弱期。乾变血符,增加的不仅是玄力的多寡,还可以短时间的增强灵魂力,增加的这一重修为,还可以跨阶,这是最珍贵的妙用,其他的符箓无法做到。不过进入达道之境,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确实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符箓。馥雅,这个你拿着,以后会用到的。”
陈天枭说完,抓过漂浮在半空的乾变血符,递到了陈馥雅的面前。
陈馥雅拿过血符,二话没说把血符塞到了陈铭澈的怀里,说道:“都给阿澈,我要这没用,我又不入关,要它会有什么用。”
陈铭澈看着自己的家人,眼眶变得湿润起来,努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把玉盒,血符都收了起来,还有母亲递过来的储物玉佩。
陈铭澈觉得自己需要静静,转身拿着长刀就拐进了里屋。
父女三人互视一笑,没有说话,就各自忙起来了。
感情,有时其实无需过多的言语,细小的感动累积起来,就会变得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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