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病房回荡着百草断断续续的小声的哭声。
萍萍看到百草心疼不已:“百草,你就别伤心了,若白师兄没事的。”
茵茵也跟着点头,顺势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泪。
此时,手术室的灯光终于从红色转变为绿色,初原憔悴地走出来,双眼布满血丝,从早上工作连续到现在,他实在太疲惫了。
他走过若白的病房,却发现百草在这里!
初原小心翼翼地走到百草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百……百草,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百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声音因为哭得久了而有些沙哑。
“初原师兄……若白师兄他到底怎么了?不是普通的小病吗?为什么还要做手术呢?……初原师兄?若白师兄现在怎样了?啊?”
萍萍和茵茵也急忙说:“是啊初原师兄!若白师兄现在怎样了?”
初原轻轻皱眉,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他疲惫地扶了一下额头,柔声道:“放心吧……若白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
百草着急地站起身来,担心地问道:“暂时脱离危险?那么就是说还没有完全治好?初原师兄我拜托你,你……你一定要治好若白师兄!我不能失去他……”
初原本来就因为手术和若白的病,还有与若白决裂的事情弄得身心憔悴,听到百草说“我不能失去他”更是心痛得如刀绞般,他实在很困,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皮垂下来。
“放心吧百草,我一定会把若白治好的……”初原有气无力的说着,然后轻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不知不觉就闭了起来,然后沉睡。
百草轻轻擦了一下眼泪,有些心疼地看着初原,又时不时地看着远远 的手术室。
若白师兄,你绝对,绝对不能有事,没有了你,我真的感觉做什么事都毫无意义了……
忽然,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若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护士们轻轻推着病床,将若白推到他的病房里面。
百草看到若白出来,眼泪又再一次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若白师兄!若白师兄……”
“嘘,请您小声点,病人需要休息。”旁边的护士提醒到。
百草连忙闭上嘴,小鹿般的眸子闪着心疼的波光,若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百草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若白削瘦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均匀而绵长,像一个沉睡的孩子,正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百草看着若白,脸上不知不觉就出现了几朵不寻常的红晕,她轻轻地把被子再拉上来一点,不想让若白受凉。
若白师兄瘦了好多。百草心疼地想。
这时茵茵走过来,小声地对百草说:“百草,我们该回去了,你这一身湿漉漉的可别感冒了,再过几天就要和恩秀前辈比赛了。”
百草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若白,然后转身对茵茵说:“好。”
她走出病房外,又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沉睡的初原,然后转身走进病房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初原身上。
“初原师兄,谢谢你。”百草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