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下一次换做我来请客。”但是想归想,李树还是表现出了自己的大度。
“不过你可是要亲自下厨才行,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家里的饭菜了。”骆一舟竟然得寸进尺。
李树又是笑了笑,说没有问题。
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话可是一点也不错。等吃罢后,骆一舟就开始布置家具。李树站在一旁,觉得自己不帮忙实在在理上说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帮忙。
“这太好了!”骆一舟几乎是叫了出来。“不过这样一来我刚才请你吃饭倒像是贿赂了。”
李树没有再去接他的话,他知道他一接准又没完没了了。所以他闷声闷气,任凭骆一舟怎样使唤他了。等到他们将所有的家具和行李都摆放整齐,李树早已出了一身汗了,而时间也来到了晚上的十点了。
骆一舟给李树泡了一杯咖啡,算是表示感谢。
李树觉得现在来计较其他的,显然无济于事,因此不管骆一舟说多少抱歉的话,他都静静地喝着咖啡,努力地微笑着。
当回到自己的屋里,李树开始去回想自己刚刚度过的这个荒唐的夜晚。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骆一舟是那类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而且比自己还要来得固执,来得厉害。
他想以后尽量少和他来往,或者干脆不相往来,免得让他搅乱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第二天刚濛濛亮,李树就爬了起来。今天他要跑到遥远的五象新区,那里有一个楼盘开盘,他要去帮忙做招待活动。
晚上回来时,他听到从对门传来很大的喧闹声。他虽不想多事,还是忍不住好奇听了好一会。从传来的声音判断,里面的人在喝酒,而且人数还不少,男的女的都有。
李树觉得差异万分,刚搬来一天,想不到骆一舟就有心思招待客人了,也不知道他是叫的外卖还是自己下厨。他认为这后一种设想比较有可能,如果是叫的外卖,显然于理不合,这样他大可像他昨晚说的那样去饭店,这样面子上也有光。
当李树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瞎操心,这才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他这样做是担心会让对门的人听到,尤其是那可恶的家伙!
洗了衣服、冲了澡,李树就上床了。可是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一阵敲门声把他惊醒了。他从床上跳起,很快就来到了门边。
“开门!开门!开门!”此时门外传来了叫声。
李树一听就知道在外面的是骆一舟,而从声音判断他无疑是喝醉了。
李树打开了门,只见骆一舟朝他扑了过来,转眼间就抱在了他的身上。李树懊恼万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他把骆一舟扶站了起来,就恶狠狠地盯住他。
“你怎么不回个声就开门呀,我正想要敲门,结果几乎要摔倒了,好在有你在,这总算有惊无险。”骆一舟摇摇晃晃、断断续续地说。
李树问他敲门有什么事?
“你今晚怎么回来那么晚?我招待了同事来家里,我本来是要叫你一起的,可是你不在。”
李树说他下班晚,不过既然是他招待同事,那么自己参加那是很失态的。
“你不用这么谨慎而小心,凡事总要图个开心,我和他们说起了你,他们全都不认生,都想要认识你。”
李树当然不乐意,劝他不要再这么说,他也没有想要认识他同事的必要。可就在李树义正言辞地说着的时候,骆一舟一个前倾,就又扑在他身上,还吐在了他的胸口。
李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就将他推开了。骆一舟向后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李树看着自己的胸前,一阵阵恶臭直熏得他透不过气。他提了提衣服胸前的部位,简直不忍直视。他想脱掉衣服,但在外人面前又无法这样做。
这时他才发现骆一舟睡死了过去,他推了推他,结果脸上换来的是他的一只手掌。这一掌还打得不轻,几乎要把他的眼珠子打出来了。
李树真是愤愤难平,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就将骆一舟拖回他的屋里。等他将他丢到床上要离开时,只见餐桌上杯盘狼藉,地上堆满了酒瓶,啤酒瓶、白酒瓶、红酒瓶互相混杂在一起。还有烟头扔得满地都是。
出乎李树的意料,他这一次招待同事仍是没有亲自下厨,而是像上次那样叫了外卖。对此他实在不敢恭维,加上刚才发生的事,他越发对骆一舟没有好感了。
他匆匆离开了骆一舟家,回去清理客厅,洗衣服外加洗澡,才郁郁寡欢地上床。
接下来的五天里,李树难得有空,因此都没有看到骆一舟。这正是他求之不得,要是碰到了还准不得要发生什么荒唐的事。
到了第六天的时候,当他早上出门,几乎和骆一舟撞到了一起,他也正要出门上班。李树虚情假意地和他问好。显然骆一舟已经不记得那晚他醉酒后对他所做的事了。李树也不想再去提及,因此也就一笑而过。
“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有空吗?”骆一舟突然问道。
“有什么事?”李树问他。
“你还记得上一次我的请客吗?你说过也会回请的,我可是一直记挂着呢?”
李树又是哭笑不得,好像他想宰他那么一餐是的,还不忘记地这样提醒他。李树当即就表示有,并正式邀请他明晚去他家吃饭,他可不想欠他什么。
骆一舟一听可乐了,死皮赖脸地提醒他要亲自下厨,而且一定要准备得丰盛。
李树想这一次就认了,但是等过了明天,以后休想他再去理会他。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下了楼,李树都诧异自己竟然可以和他聊那么久。后来他去回想,只能是怪自己的好脾气,要是他横一点,或者严肃一些,那么想必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