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敬完骆一舟,李树觉得自己今晚一定无法全身而退了。因为他最怕喝多,而且他这人就那样,只要一喝多就会放开,而且越发地爽快,几乎就停不下来了。
众人看到李树如此能喝,都觉得先前小看了他,马上就建议玩游戏喝酒。
李树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喝了,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竟成了这最后半场的主角了。他喝酒都是大口大口的,而且一饮而尽,简直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本来是两提的酒,最后竟有一半多是他喝的。
李树虽然能喝,但也有一点非常不好,那就要一定要常上厕所,这也是无可厚非。
有一次当他去厕所时,想不到骆一舟也跟了去。起初李树没反应过来,等他在厕所里想要方便时,骆一舟从后面抱住了他。
李树尽管还是很清醒,可是头已有些晕乎,红光满面的。
他马上将裤链拉回了,挣脱开骆一舟。
“你这是在做什么?”李树生气地问他。
“想不到你还真能喝啊,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先出去,我要方便。”
“那你就方便啊,我又没有不让你。”
“你先出去,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旁边。”
“这有什么要紧,都是男的,难道你还害羞?你来看我!”
骆一舟说着就走到李树的旁边,拉开了拉链就哗啦啦的撒起来。
李树没有去看,他向后退了两步,将头移向了一边。
“有什么好怕的,不要把头扭向一边!”
在这个问题上李树不想和他争辩,等骆一舟一解决完,他就将他推出了卫生间。
李树一回到餐桌,众人似乎是商量好了似的,说他去个厕所都那么久,一定要让他罚酒。
不用想李树也知道是骆一舟在搞鬼,但是他也没有拒绝,而是任他们倒酒,而他又是一饮而尽。现在他的酒兴总算被激发了出来了。他这样猛喝一来是因为他无法控制,二来是他想要是这酒喝完了,那他们也该走了。为此他也不在乎多喝一点,因为其他的男士确实是喝多了。
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李树发现这酒不但越喝不见少,还反而越来越多。他这才反应过来,骆一舟不知什么时候又让人去买回来了两提了。
李树虽然还在猛喝着,但还是不得不考虑自己的酒量。要是这么多人平均着喝,那么他是怎样都不会有事。可是女士是不能勉强的,他们现在只陪在一旁聊天。而男士有两三人显然已经不行了。
他现在是他们一干人的焦点,他们玩着牌,但是只要一逮住机会他们都纷纷向他敬酒。
李树觉得这样子不行,他迟早会倒下去,虽然他的牌技不错。于是他就建议他们猜码。
这一步棋李树是走对了,因为要论猜码,他可是万分有信心。在乡下混了那么些年,他虽不喜欢喝酒,但是这酒局不知经过多少了,真可谓是身经百战了。
到了最后,他们一边五人联合起来也不是李树的对手。他们喝得实在太多了,只能缴械投降了。
他们又坐一起聊了会天,这一次的聚餐总算是结束了。男士们虽然喝多了,但都表示还可以回去。李树和骆一舟就送他们下楼。这时该叫的士,该叫代驾的,通通都是李树在办,因为其他人根本就没有那个意识了,更何况女士们都先走了。
当送完了最后一人后,李树竟然发现骆一舟已经摊坐在了一旁了。他摇了摇他,只传来了几声嘟哝,然后就没有任何反应了。
李树也有些头晕,他不忍心将骆一舟放那里,就使劲去扶起他。
李树可真是后悔死了,骆一舟根本走不动了,他想叫醒他回去,但是任他怎么摇也不行。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一边诅咒着一边背起了他。
平时都说这人重,醉酒的人更重。更何况骆一舟还高过李树,身体也更加强壮结实。这走平地是没有问题,可是上楼,那可是累坏了李树了。还好他只是住在四楼,这要是再多上两层,恐怕他就坚持不住了。
当李树气喘吁吁地将骆一舟放下,去掏他口袋找钥匙时,他怎么也找不到。
他以为他落在了自己的屋里,就回身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李树后悔至极,只能将他扶回了自己的屋里,将他放在了沙发上。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沙发太小了,根本就睡不下人。但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必须要先收拾餐桌、整理餐具、打扫卫生。等他忙完时,已经快到零点了,骆一舟也不知什么时候摔倒了地上了。
他看了他好一会,虽然极不情愿,他还是将他扶回了自己的房间,给他脱了鞋袜、松了领口,让他睡下。
这时他才去洗澡,把脏衣服都洗了。
这一晚李树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他是这样想的,如果把骆一舟丢在沙发,他免不了要摔到地上,还准不得明天他会怎么说。因此他只能心疼地让出自己的床,今天他作为地主,总不能让客人睡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