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在想马上就要宣读遗嘱时,骆铭却跟他们说,今天还不是宣读遗嘱的日子。
“我的遗嘱早已经立好了,可是要等到我死了以后才会宣读,我希望你们能按照遗嘱上说的去做。如果我知道有谁不服,而且暗中使坏的,我就是在天上也不会饶过他的,你们都知道了吗?”
所有的人都显得战战兢兢地,都猜不透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但是他们个个都想着遗嘱的事,都在想着谁得到的份额更多。
这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守在病床前,因为病人的体质越来越弱了。
但是这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李树。黄月娇和骆俊峰一看到他就起来要敢他走,好在骆铭还醒着,吓住了他们。
骆铭让他坐到骆一舟的旁边,然后握着他的手。“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来了。”李树很是难过,他一直在忍着泪水,不希望老人家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看到你们俩坐在一起,我真的很宽慰。”
李树看了看骆一舟,骆一舟也看了看李树。
李树很是感激,想不到他在临终之前还让他坐到他儿子旁边,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恩惠。
可是骆一舟就有些疑惑了,他一会儿看看李树,一会儿又看看父亲,就是猜不出他们的意思。
骆俊峰和黄月娇看到李树这么得老人心,心里着实愤恨。
尤其是后来骆铭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李树一人时,他们就更是把李树做为眼中钉了。
“看来我的大限已到了,以后的事就要靠你了。”老人更紧地抓着李树的手。
“放心吧,我会把一切都做好的。”李树微笑着说。
“现在还能看到你的笑容,这是我最大的安慰了,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着,这也是我这个将死之人能给你的最后的建议了。”
“我会的。”
“还有,要多理解和包容一下舟儿,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你要让他长大,知道了吗?”
“我会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的,原本我是想把舟儿的那一份股份也给你,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忍心,要是我这那样做了他该多受打击,他又该多恨你啊。我不能这么自私,舟儿应该尽快成长起来,学会守护自己的东西。你不会怨我?”
“我很高兴您这样做。”
“只是这样就多辛苦你了,我希望舟儿他能帮助你,你们要能携手,我就无憾了。”
第二天早上,骆铭终于去了,所有的人都觉得很伤心。李树站在一旁,万分悲痛,但是他走出了病房,他知道现在关于他的战斗已经开始了。而不久以后他们都会把他当做敌人,他要再在这里,也难逃脱被驱赶的命运。
葬礼在两天后举行,李树没能亲眼看着下葬。他知道不会有人欢迎他,所以他等所有的人都散去后,他才来到墓前。
看着墓碑,故人已经安息在里面,李树百感交集。这一次他没有忍着自己的泪水,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虽然他们只相处很短的时间,但这期间两人就像是朋友一样惺惺相惜。现在朋友去了,以后的一切都独自由他去面对,他又顿时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
宣读遗嘱的日子终于到了,地点在骆家的府上。
骆俊峰、黄月娇和骆一舟早早就等在旁边了,而且显得很焦虑。
“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可以宣读了。”黄月娇对律师说。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没有到。”秘书这时候说。
“还有什么人?我们家就这么多人!”骆俊峰叫道。
“是啊,我们家没有其他人了。”黄月娇也附和着。
“等一下,他很快就到了。”秘书又说了一句。
正当骆家人都在诧异之时,门被推开了,李树走了进来。
他们一看到李树,全都感到不可思议。骆俊峰和黄月娇更是愤恨不已。
“你怎么会来这里!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骆俊峰率先发话了。
“是啊!我们这里不欢迎一个外人!”黄月娇也跟着说。
骆一舟虽然感到纳闷,却闭口不言,只是不安地盯着李树。
此时律师解释宣读遗嘱时必须有他在场,他们这才恶狠狠地坐下。
所有的人都安静后,律师从公文包里取出了遗嘱。
“我现在开始宣读遗嘱内容:
……
一、我名下的所有钱产分三份平分;
二、骆家老宅归所有人共同所有;
三、我名下的集团股份归李树所有……”
当这份遗嘱宣读完毕后,除了李树、律师和秘书之外,所有的人都惊叫了起来,尤其以骆俊峰和黄月娇最为激烈。他们当场就认定这份合同无效,让一个外人来继承公司实在荒唐至极。后来他们又说这一定是个阴谋,是李树和律师、秘书设计好了的,所以表示无法接受。
他们大嚷特嚷,一定要律师和李树做个交代。
律师告诉他们遗嘱早已经过公正,已经有了法律效益。他后来又宣读了遗嘱的相关附件,和骆铭的相关说明,他们这才傻眼了。
李树对遗嘱不甚关心,他所关心的是骆一舟。他一直在留意着他,看到他的脸由疑惑变成煞白,又由煞白变成通红,最后又从通红变成酱紫,他知道他一定无比的不解和愤恨。后来骆一舟看向他,他这才马上收回了目光。
“对不起!请一定要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李树在心里这样默念着。
骆俊峰和黄月娇沉寂了一会,就又跳了起来,他们原来就觉得李树可疑、不怀好意,一定在进行着什么阴谋。现在一切都印证了他们的推测,因此他们都想抓住他,非要他给他们交代不可。
好在律师和秘书及时拦住了他们,李树见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这才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