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得到你爸的支持,你爸他有10%的股份,只要他站在我这边,那么就不怕对付不了他!”
“可是我爸他一向对你爸忠心耿耿,他也说过不会加入党派之争。”
“现在情形不一样了,你怀了我的孩子,骆氏集团有落入别人手里的危险了,所以他已无法置身事外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现在马上去你家。”
两人穿上了衣服,马上赶往安家。
话说安家当家的是安振国,此人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在骆氏集团持股10%,是除骆铭和骆俊峰外持股最多的股东,和另一位叫谢天麟的股东合称骆氏集团的双臂。这谢天麟同样持股10%,一向坚持不加入任何利益团体,他年事已高,近来又将他的股份传给了他的儿子谢晓天。
当初骆铭提议和安家联姻,打算让安怡和骆一舟结婚。对此安振国是有所不满的,他觉得骆一舟在骆家无权无势,这是一种对他的轻视。只是骆铭权大势大,他不好当面拒绝,只得答应。
后来发生了安怡和骆俊峰来往、女儿有了身孕一事,他是万分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女儿和骆一舟的婚事就可以告吹了。他平时虽不和骆俊峰来往,但知道他是副董事长,将来一定是集团的继承人。现在女儿又和他有了孩子,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表面上他装得若无其事,对骆俊峰很是冷淡,他不想别人说他嫌话,说他为了得到骆氏集团,让自己的女儿同时与骆铭的两个儿子交往。这个罪名可是不轻。
他想的就是置身事外。只要骆铭一过世,骆俊峰继承了他的股份,加上自己的份额,即使这时不用他这未来岳父的支持,那么董事长的位置也是骆俊峰无疑了。他之所以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是他主张留后路的再高明不过的一步棋了。
然而当他听到骆俊峰把关于遗嘱的事说了以后,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岳父大人,”骆俊峰这样说,“请原谅我现在就这样叫您。现在我的父亲已经过世,那么您就是我的父亲了,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我爸他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一个外人,这是我怎么都无法容忍的。这倒不是说我想要对先人不敬,而是觉得这一定是歹人的阴谋,而我爸不过是中了别人的计了。现在不仅骆家,就是骆氏集团都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这时候您要是还坐视不管,那么迟早有一天骆氏集团就要易名了。”
“你爸此举的确叫人难以理解。”安振国说,他一听骆俊峰叫他“岳父”和“爸”,就无法抑制心底的激动。“他总不至于老糊涂了。可是那李树是什么人?你爸怎么会这样中意他?”
“他算什么东西!”骆俊峰答道,“不过就是个心怀不轨的无耻之徒!”
后来安怡又把李树的事情向父亲说起,安振国当即坐不住了。
“还有这样的事?李树真是这样的人?这么说他是通过出卖肉体换来的这一切?怎么这世道还有这样卑鄙之人!可是你爸也是老糊涂,怎么都要进棺材了还这样,那岂不是毁了自己一世的英明!不过说到李树此人,难道他仅凭这一步就一跃升天了?”
“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骆俊峰又说,“李树他可一点都不简单,他年纪虽不大,可是胆识过人,不但会察言观色,还会各种卑鄙的手段。他曾和我弟有过往来,我弟就是被他的诡计所骗。而李树之所以靠近我弟,就是为了接近我爸,事情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不仅如此,他当初竟然跟踪我和安怡,我们的事就是他告诉我爸和一舟的母亲。不仅如此,他还对我和安怡进行威胁,对我就更是各种使诈捣鬼了!”
“还有这样的事?”安振国震怒。
“一点不错。”安怡说道。
“这样险恶用心的人如何了得,要是让他接管了公司,那么早晚有一天会毁在他的手上!”
“是啊爸,所以您一定要站在我这边,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我们一定要把他赶出公司不可!”
安振国和骆俊峰两人一拍即合,马上就开始谋划此事。后来两人商定了,又由骆俊峰动身,去会见支持他的那些股东,让他们明天依计行事。
当骆俊峰再次回到自己的住处时,他已经变得眉开眼笑了。
“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安怡问他。
“那还用说,就凭我的办事能力,能有不成功的?”骆俊峰兴高采烈地说。
“这么说明天李树就要完蛋,被彻底赶走了?”
“那只能是怪他染指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不过今晚他倒是可以美美地梦上一场,毕竟他现在还是骆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啊!”
“这来得快,去得也快,这话可还真是一点也不错。”
“这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
“那么你弟呢?他总算也是股东之一啊。”
“先就让他好好待着,等我料理了李树,下一步就该是他了,我绝不容许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留在我的身边。”
“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
“你到现在是不是还爱着他?”
“哪有?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最好没有!对,我是答应过你不伤害他,可是也绝不容许他手上拿着可以指向我的刀,给自己留下后患。凭着我爸的那一份钱产,还是他妈的,总该够他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
“那好,现在让我们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了,我早就准备好了香槟了,我们来好好庆祝,为了明天的你,股东大会,还有我们未来的董事长。”
“那你就是董事长夫人了!”
他们觉得已胜券在握了,在兴奋地大笑过后,两人在魅惑的灯光下抱坐在一起,玻璃杯时不时碰撞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