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长长的睫毛垂落,如同叶落雨滴般,在不可见永世长眠,许持言一惊,连忙将重姒抱起,脚步迅疾的跑向小茅屋,步履匆忙间竟连小梨都忘之脑后。
埋首于许持言胸膛之中,察觉到许持言的取舍,重姒嘴角微不可见勾起。
许持言,你可有察觉,你的心在——背叛你,一寸一寸的开始背离你的初衷。
我期待着你,
变得冷血无情,
从此万劫不复。
见许持言飞快的带着重姒往回走而把那个小女孩就这么放置不管,和尚一愣,看着地上的小女孩手足无措,出家人不近女色,男女有别,抬头朝着许持言看去,想把许持言换回,却只看见那人剩下一个小小的背影,不由眼角抽抽。
无奈,只得弯腰去扶,俯身时,眼角不经意间瞥到一某玄色的身影,懒洋洋的站着,明明腰板挺的笔直,却偏偏让人觉得那人就像一滩软在地上的泥,手中还拿着几个核桃,正掰着吃,脸上更是一副毫无遮掩淡淡的看好戏般神情。
看着那人,和尚眼中的无奈更加明显,莫可奈何道:“司兄,你何以站与一旁,看贫僧笑话。”
闻言,司靳桦笑了笑,将手中的核桃随手一撵,桃核顿时碎裂化成白沫,手掌张开,五指如同剑刃,掌中只余桃仁。
和尚一惊,司靳桦这份功力,此般内力,在江湖上,怕是……
司靳桦随意的将桃仁掷于嘴中,无甚在意的拍了拍手,调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又怎可错过。”
良辰……
和尚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风,烈日当头。
美景……
和尚看向地上的小梨,缺了只胳膊,血流如注。
和尚:“……”
好在司靳桦还有那么点良知,嗤笑了一声,还是懒洋洋的将躺在地上的小梨抱起,走向小茅屋。
茅屋中,许持言紧张的将重姒扶到床上躺下,将手搭上重姒的双脉,果然脉搏已是似有若无,明明是因为他,箜才会身中剧毒,而此刻,此时,此地,他却——无能为力!
双手紧握成拳,“砰”的一声砸向墙面,鲜血渗出,他却如同毫无知觉,苍九烛!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察觉许持言的动作,心突然猛的跳了一下,明明是因为你而生死一线,可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苦痛,许持言这场生离死别你可还满意。
司靳桦抱着小梨缓步走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将小梨置于一遍便不再去搭理了,这种事情,反正那和尚是有办法的,见他在没有出手的打算,站于他身后的和尚只得上前接手。
司靳桦朝着许持言看去,见他的手渗出鲜血,眉梢一挑,朝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看去,目光随意,却 在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瞳孔紧缩,这张脸!
嘴角笑意不变,依旧是懒洋洋的调调“许持言,这姑娘叫什么?”
许持言此刻并不想多做言说,但现在在他人屋檐之下,面前之人深不可测,箜又……转身向司靳桦微微颔首以全礼数,道:“箜。”
箜,司靳桦心中默念,转而又不经意的问道:“那姓呢?”
正在给小梨处理残臂的和尚一顿,司靳桦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好奇之辈,这点从他将小梨随意处置可见一斑,但他现在却对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过多关注,这不是司靳桦的为人,更不是他的处事方式,事出反常必有异。
许持言看向司靳桦,眼中一如之前担忧压抑,心中却对司靳桦开始戒备起来,嘴中语气不变,却将箜葭两字吞下,只道:“‘箜’”
见许持言隐隐有些防备的回答,司靳桦也不再问关于重姒的事,转而突然笑开,眉目展颜,朝着和尚笑道:“箜,和尚这可不就是你一直叨叨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么。”
和尚:“……”
司靳桦的调笑,令和尚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这姑娘确实长得倾城绝色,连他这个遁入空门的人初见都不能免俗的惊艳了过去,更何况是那个随心所欲的司靳桦。
许持言心下稍安,却隐隐觉得哪里没有思虑周全,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司靳桦,见他是毫不遮掩的看着箜,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二十七章 变成疯子(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