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间接的使得她成长起来。不过这种成长,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可唐晓宁没有选择,就像是对于她的人生来说。被自己所谓的父亲,随意勾画。
也不知他到底期望的是什么?
一个女警官带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有七八个女人。
顺手扔给她一件囚服,她这是被关起来了吗?
祖母,你说天上的大牢和这里的有什么区别?
她抱着衣服坐在女警察指定的床铺上。几个人围城一个小圈,把她排除在外。
唐晓宁半躺在床上,抱着衣服。望着窗户外成暗黑色的天,雨水还是下个不停。
门口站着的警察也换班休息去,房间的人目光都齐齐望着她。那眼神里带着阴狠的冷意,又像是看一个玩物一样带着些许的讽刺。
哗啦啦的雨水,映入耳中。
落在她身上的全是各种拳打脚踢,她被几个女的从床上拉下。
额头撞在墙上,她仿佛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是流血了吗?可谁会在乎?
谁都没说一句话,脚和拳头都挥在唐晓宁的身上。
墙角内的她蜷缩着身子,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
她,除了没用,还无能。
头发被撕扯的乱七八糟,身上的淤青也是一块接着一块。
而这顿莫名其妙的暴打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女人们才散了去。
她们边打边谩骂着的话,她听不懂也不想要懂。
一个长得略微老气的女人扶起唐晓宁,说话一股子的社会味:“这是这里的规矩,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哎,没吓坏你吧。”
唐晓宁红着眼摇着头,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对她而言,这些苦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女人们没说多讽刺的话,打完之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组成堆聊着天。大抵在说,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好吧。
一个女警察打开门,看着衣服上满是脚印的唐晓宁略带着歉意道:“你,跟我走吧,你不属于这个牢。”
领头的大姐头将她床上的囚服扔在她的手里,对着她挥手告别。
无声的感叹着这姑娘,还真是苦命。
女警将她带到一个单人房,推着她进去后,重新锁好门离开了。
唐晓宁躺在床上,紧紧抱着枕头。她真希望这一觉睡个够,永远都不要醒来。
这雨一下就是好几天,似乎谁也没注意到幸福街的古筝店关了几天。
许家的别墅内,也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周管家在乡下的医院病床旁,颤抖着不敢触摸床上的老女人。
不敢相信,她竟然会瞒着自己这么久。
要不是心血来潮想要来看看她,看看这个小家。或许他都不会发现,或许他下次来的时候就已经见不到她的身影了。
老太婆,你可真狠心。
医生拿着本子立在两位老人的身后,可能真相总是残忍的吧。老婆婆托着他们不要告诉他,谁料的他临了临了回来一趟。
周管家看着病床上的老婆婆慢慢睁开眼睛,她的嘴角还泛着浅浅的微笑。
可能是老了,一笑,两道眉毛拧成两条细线。
她略带责备的目光,含糊不清的说着:“你个死家伙,怎么就回来了。我啊,早都做好了,不见你的准备。”
周管家这两天头发都白了一半,皱纹早已布满了他的脸。
他哽咽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感觉我快要不行了,你陪我说说话。”
老婆婆在床上摸索着,周管家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她。
周管家想责备却舍不得的拍着她的手背苦笑道:“好,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你说,我们家女儿会适合什么样的男人。你可得好好替我把把关,别我不在了让她再受欺负。咱们家园子里的树该结果了,回头摘几个带给她吃。这丫头啊,小时候就喜欢吃。”
“还有啊,咱家那猫啊几天不喂,估摸着都跑了。这小没良心的东西,亏我养它半辈子。老头子啊,你怎么有不说话了。”
老婆婆听着半天没人回应,手心的温暖提醒着她,她不是一个人。
周管家用手蹭过她说话是嘴角的泡沫,笑道:“恩,你渴了吗?我去给你打点水。”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
老婆婆望着起身离开房门的身影,嘴里唠叨着。
周管家手里握着暖壶走到接水的地方,泪眼婆娑。
以为再赚几年,留够了养老钱就可以和她一起到处看看。现在钱赚够了,她却在慢慢消失。可能她在惩罚我,惩罚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陪伴着她。
他接满水提着暖壶,擦干泪水朝着病房走去。
病床上的老婆婆已经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周管家将暖壶放在桌子上。
坐在她的身旁,手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体温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他惊恐的看着旁边的心电图变成一片直线。
眼眶再也承载不了泪水的重量,他头埋在老婆婆的怀里。
这一刻,之前所有的坚强都化为乌有,所有的悲伤都被释放了。
空荡荡的走廊上,回应着老人的抽噎的哭声。
没有人为这流逝的真情而叹息,他们都忙着追赶明天。
只有逝者在感受着这份伤痛,品尝着悲伤孤独的寂苦。
听说,地上每一个人的消失,天上都会有一颗星陨落。
这一夜,连天都注定是个不眠夜。
夜尽可能过的漫长,想让那些疲惫的人多睡一会。太阳将之前的雨水都赶跑,留大地一片干燥。
第23章听说(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