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气极,拉起她便往西偏殿走,玉儿见状也有些怕了,竭力挣脱他的手。
“你要做什么?“玉儿竭力想要挣脱,奈何多尔衮的力气实在是大,只一只手抓着玉儿的手腕,便让玉儿脱不了身了。
“跟我走,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比之大汗如何!“他咬牙道。
“你疯了吧你!“玉儿大惊,转身要跑,却被多尔衮一把拽住。
“我没疯!“多尔衮狠命将玉儿搂在怀中,玉儿却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二人撕撕扯扯扭在了一起,玉儿想要离开,多尔衮一把抓住玉儿的衣裳,却不料用力过猛竟将棉衣狠狠撕裂开,玉儿垫在肚子上的棉垫和里面夹着的衣裳全部散落在地。
多尔衮看着玉儿,神情由惊吓变为惊愕,他颤抖着手指着散落在地的垫子和衣裳,颤声道:“这、这就是你腹中的孩子?”
玉儿在心里腹诽水晶:出来时便让你绑紧些,果然掉了。
多尔衮惊异的看着玉儿,半晌,冷笑着奚落她,“怎么不说话了?你孩子都掉在地上了,还不捡起来?“
忽然不远处有灯光闪烁,眼看着灯光由远至近,玉儿顾不得许多,一把拾起那垫子,捂住多尔衮的嘴巴,将他推入假山的洞里面躲了起来。
二人前脚刚躲好,便有人走了过来,听声音似乎是二阿哥和大贝勒代善。
“这次的事情真的要多谢叔叔,侄儿在这里谢过叔叔。“玉儿慢慢探出头,发现二阿哥正要跪下,却被大贝勒代善拦住了。
“你我客气什么。不过要我说,你大哥也真是的,你才是他同母的兄弟,他竟然宁可与三阿哥联手都不肯帮你。“大贝勒代善笑得极为和善。
“咦?地上怎会有东西?“二阿哥指着地上的衣裳道,玉儿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因着刚才太过着急,只捡了垫子便躲了起来,原本用来填“肚子”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宫里面的衣裳都有记档,二阿哥若是想查必能查得出来,虽说这算不得什么把柄,可夏天穿的衣裳竟在这隆冬时节散落在西偏殿,终究需要一个解释。
玉儿二阿哥竟要去捡那衣裳,立刻着了急,却也没法子阻止。忽然,多尔衮扯开玉儿捂在他嘴上的左手,要向外走,玉儿大惊,扯住多尔衮看着他。多尔衮却只是淡淡的看着玉儿,将玉儿的手从身上推开,径自走了出去。
玉儿此刻只觉腹背受敌,她闭紧了双眼,不敢再去看。却听得多尔衮道:“二哥,好巧。”
多尔衮的二哥、大贝勒代善也道:“十四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落了东西,回来找。”玉儿讶异,睁开双眼,却见多尔衮已经捡起了玉儿散落在地上的那几件里衣。
“这天寒地冻的,你拿着个夏日的衣裳做什么?还是个里衣。”代善看着衣裳道。
二阿哥也在一旁帮腔道:“十四叔,这来的时候可没见你带着呀。”
“我一直揣在怀里,你能见到就怪了。”多尔衮对二阿哥道,“不过,我也想多谢你。”
“多谢我?”二阿哥一脸茫然。
多尔衮将衣裳随意的卷了一下揣进怀中,好在冬日里的衣裳厚重,倒还真看不太出里面塞了这些里衣。“可不是,多铎在阿哥所里过得如何我想你也知道,三阿哥一直看他不顺眼,五阿哥更是整日挑拨离间,偏我是个作叔叔的,没办法和他们一般见识,我听说,整个阿哥所里只有你不像三阿哥一样偏袒五阿哥。”
二阿哥似是明白了什么,拱手道:“十四叔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哪里需要你特意折回来道谢?”
玉儿倒吸乐意口凉气,心道,这二阿哥当真自负,竟以为多尔衮是故意寻个借口回来道谢吗?可二阿哥虽年轻,大贝勒代善却一向老奸巨猾,岂会被如此容易拆穿的理由糊弄?玉儿偷偷探出头,却发觉大贝勒代善只是在一旁看着二阿哥和多尔衮阴阴的笑着,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玉儿心中奇怪,这代善不是与二阿哥结了盟吗?为何此刻却眼看着二阿哥受骗呢?半晌,她想到了阿巴亥大妃殉葬之时,她竭力提拔的代善只躲在一边,玉儿心中寒意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