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洛,你尾随主子去一趟,务必护主子周全。”我走后,宋骁道。
“我武功又没有主子好,去了谁保护谁还不一定。”简洛冷脸道。
“主子不识狼泉的路,这要是出了好歹,你我都是担不起的。”宋骁急道。
“好,我去不就行了吗?哎,老宋,主子到底什么身份,这样金贵?”简洛玩笑道。
“还不快去!”宋骁冷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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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简洛叙述,仔细想想叫她跟着也无妨,便一起去了。
两进的宅院并不算大,不过片刻便找着了兰瑟的卧房。蜡烛还未熄灭,想来是没睡的。叫鹿韭撒了迷烟,听见倒地的声音后就悄悄开了窗进去。叫她们在外头守着。
屋里就一人,腹部已经显怀,想来就是了。
捏起兰瑟的下颌,仔细打量起容貌。虽不是绝美,但也是上上之姿,眼角一粒朱砂痣,更平添了几分娇弱,一袭普通的鹅黄色绣墨竹留仙裙,生生穿出一副顾盼犹怜的风情来。
从怀中掏出一把轻匕,才要往颈上割去,不想一粒石子飞来,竟打飞了我的匕首,刚欲斥责鹿韭与简洛是如何办事的,转头就见君汶钦举剑往这边奔来,以及被打晕的鹿韭与简洛。
此时已不好与君汶钦硬打,毕竟还有两个昏迷的人,抬起她二人,捡了匕首,先施了轻功往回走。君汶钦倒也没顾得上来追我等,只扶起了兰瑟,叫大夫来了。
好在我还记得路,也不用多久便到了,放下鹿韭与简洛交给白茸,喝道:“周鹫,你是干什么吃的,君汶钦不是不在狼泉么,那我大晚上的遇见了谁?”
宋骁与周鹫随即跪下,周鹫解释道:“这,这属下也不知啊,前些日子下面的人亲眼见着周鹫出了狼泉的,可属下真不知道他又偷偷回来了啊。”
“算了,这大晚上的折腾一番,真是丢人,再有下次??????”
“属下保证,再没有下次了。”周鹫忙回道。
“都回去吧。”
先回了我的寝室,拿起帕子擦拭匕首,回想刚刚周鹫的话‘有人亲眼看见君汶钦出狼泉。’我是今日才到,那便不是为着防我去的。这又返回来,且未上报,这样下来,要么为着留在狼泉杀人,要么是被人陷害,避祸来的。余下几种可能,都不值得他冒这样大的风险留下。
若是杀人,无需在他的别院里躲这些日子,直接杀了,然后出城就是,谁也怀疑不到他头上。那么便只有另一种了,可他一个手中并无多大实权的王爷,杀了也没有多大意义??????
“主子,是白茸”白茸进来,先禀道:“主子,鹿韭与简洛都是被人击打了玉枕穴,才至昏迷,幸好那人没用大力,如今倒是无事,睡一晚就好了。”
我问道:“我先前叫你查君汶钦时,可发现他是否有仇家?”
白茸思索一会儿,才道:“是有,不过好像算不得仇家。是西楚三王爷,君沧钰。据资料,君沧钰的生母是先楚后吴氏,从小娇宠惯了,仗着自己是嫡子,便一贯欺负君汶钦。
后来吴氏因病没了,可君沧钰毕竟是嫡子,加之楚皇子嗣繁多,顾不上他们,两人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我放下了帕子,将匕首收了回去。若是二人皆为庶出,以君汶钦的实力,君沧钰也得忌惮三分。可君沧钰是嫡出,上头还有大哥君澜铎,那二人的身份差的可不就是一点半点了。
“可我为何从未听说过君沧钰这号人物?”
“这位王爷也就是整日里花街柳巷的主儿,是有些手段,不过都用在了走马斗鸡上,主子自然不知了。”
“好了,我也倦了,这儿不用你了。”
君汶钦庶出的痛苦,怕也有这一份儿吧。
猛然想过来,我不是来杀兰瑟的么?这怎么又扯到君汶钦身上了?不,不能再想他了。
大早上的起来,梳洗完,才打散了头发,尚还没拿玉冠束起来,周鹫便冒冒失失跑进来,见我,竟直直呆住了。
“主子,您是女的,怪不得长这么漂亮。”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梳妆时进来,此刻厌烦道:“是女的怎么了,有话快说,没看见我还没盘头发么?”
“是是是”周鹫背过身去,“主子,三王爷对歌妓胡来,洛洛叫不醒,老宋又出去采办了,在下不会武,只能请您来拿个主意了。”
我已束好了头发,不以为然道:“这样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
“主子,这可是三王爷。”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像其他富贵公子一样赶出去。
“真是麻烦,你去叫几个身手好的去前头,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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