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琰。你总该告诉我我叫你什么吧?”
琰为美玉,这字可起的真??????
“我也没有小字,家人都唤我薇儿,但你不许叫。”
“我给你起个小字可好?”
“说来听听。”
君汶钦沉思一会儿道:“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倒也符合你,便叫韶韶可好。”
韶韶。容韶韶。到也不错。
“也好。”
我又问道:“那个,你,你会什么啊。”
“我?”君汶钦弯了嘴角,“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都会,那韶韶呢?”
“可巧,君子六艺我也是学过的。”
“余下的才艺呢?”
我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一直学的都是皇子的课程,这唯一是女孩儿该学的,好像只有琵琶与箜篌了,遂道:
“除却琵琶箜篌,呃,打仗算么?”
君汶钦扑哧笑了出来,直羞得我无地自容。
反驳道:“我学那些玩意儿有什么用?不许笑了”
“好好好,韶韶确实也不必学那些东西。”仔细端量我的手来。
我急了,道:“有什么好看的,我手上唯有老茧,比不得你见的寻常女子的手漂亮吗?”
君汶钦笑道:“寻常女子便是寻常女子,哪里比得上你,我是看你的手上并未戴饰物,是不喜欢么?其实你的手也很漂亮的。”
“宋光宗赵惇曾因称赞宫女手美,其妻李皇后便将这宫女双手砍下奉上,将光宗吓得半死,你再胡说,我便将你的手砍下。”我笑着道。
“平日里手上戴着太过麻烦,动起来更是易碎,还不如不带。”往他的翡翠扳指那儿瞧了一眼,又道:
“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不如不带来的轻快。”
君汶钦摩挲着指上的扳指,微微笑道:
“是吗?”暮的站起身拉起我的手便往外跑,我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并未甩开他的手。
他的手也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内侧有薄茧,手指较粗,想来练了多年剑了。
拉着我到了一处银楼,正是昨日我看中妆盒却被邱宁郡主夺去的那家,心下便不悦几分,道:
“来这地方做什么?”
君汶钦轻声道:“才送了十万两白银与你换命,本王现在可是穷的很,这家虽比不得对面那家凤栖楼,但也不错,韶韶先将就着吧。”
拉我进去,掌柜的来打了个千儿,道:
“哟,这位爷,您可是稀客呀,可要些什么?”
君汶钦朗声道:“陪娘子出来看看,把你们这儿最好的戒指、指环拿出来。”
那掌柜的应声去取了,伙计领我二人坐下来奉茶。我用力捏这君汶钦的手,咬着牙,小声道:“你混蛋,我什么时候答应是你娘子了,信不信我真剁了你的手。”
君汶钦愣是不松开,也咬着牙道:“反正我在长安求了一回了,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我怎么看是我的事。”
“你……”我瞪着他,却发现根本挣不开他的手,只得笑着。
“两位,我们店里最好的就是这两个了。”
一只金嵌杂八宝的芙蓉形戒指,一只满绿糯种翡翠刻连理枝纹的指环。
“这可是店里手艺最好的两位师傅做的,两位以为如何?”
君汶钦笑着道:“娘子以为如何?”
忽然听见外头一声女子怒喝:
“不如何!”
转头看过去,竟是邱宁郡主,身后还跟了四个丫头。顿时懂了一切,甩开君汶钦的手便要离开。却听得邱宁郡主怒道:“那小贱人,你给我留下。”
四人拦下了我,我也不好对打,转身回坐在刚刚的位置上。
“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郡主竟不下跪,还坐着呢!”
我淡淡道:“便是遇了安王殿下,女子也只行半礼,何况我从未听说跪郡主的道理。”
“你!”
西楚不讲究礼仪,行礼大多粗糙,倒是今日帮了我。
邱宁郡主发作不得,只气冲冲向君汶钦道:
“君汶钦,枉我对你一片痴心,你竟与这小贱人妄称夫妻,眼里可还有半点我。”
这一口一个小贱人说的我直想扇她,倒是坐不住了,道:“郡主慎言,这样口无遮拦,看来安王殿下的家教实在是不敢恭维。”
邱宁郡主当下便举了手要来打我,正欲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只见君汶钦拦住了她,道:
“邱宁,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君汶钦,你就为这么一个女人,你说我过分,你等着,我叫父王来收拾你!”
说罢便怒气冲冲走了。
“韶韶……”君汶钦道。
“够了,你我合作也就罢了,何至于利用我,我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个敢当面叫我小贱人的,你真当我脾气好吗?。”
“韶韶,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若不是你早知邱宁今日会来,时间怎可能算的那么准确,你当我看不见,听不见吗?”
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心再挑选了,当即道: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再会。”
PS:那个,小两口打情骂俏正常得很,我薇刚刚燃烧起来爱情的火苗是不会熄灭的,很快,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