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山。白色的雪花将树枝遮掩起来,屋檐上挂着的小水滴早已结冻成冰珠。
龙渊面如白纸,腹部和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眼眶下的青黑怎么看都不像是早起的人,倒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静静叹了口气,嘴里有层层白气呼出:“又是一年之冬,她也该离开我了。”
话音刚落,旋即传来了敲门声,浅青在房外轻声唤着:“师父,您起床了吗,徒儿可以进来吗?”
龙渊垂了垂眼,缓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浅青碎步走到龙渊身边,将龙渊扶到椅子上坐下,有些担忧:“师父,您都不好生照顾自己,天气多冷啊,您就穿着这点儿单薄衣服站在哪儿吹风,别伤口没好,又染上风寒了……”说着,起身将龙渊挂在床头的袍子取来给他披上。
“无碍,只是觉得整日闷在房里憋得慌,看看窗外的景色透透气。”龙渊喝了口热茶,微微笑道。
“师父。”浅青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师父,怀逾的伤不算重,调养了几日已经恢复过来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也该启程出发了。”
龙渊垂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沉默了良久,才问了句:“今日就得走吗?”
浅青有些不忍:“师父,您……您是不是生气了?都是徒儿的错……”
龙渊回了回神,冲她笑笑:“为师并未生气,小浅莫要自责了。为师只是舍不得你……”
这次轮到浅青沉默。她当然也舍不得师父,但是如果不是她,又有谁能帮师父找龙渊剑呢?怀逾还小,有什么事情还得靠她打理。这个重任,迟早都是落在她肩上的。
“你们,是过会儿就走吗?”龙渊打破了沉默。
浅青点头。
“那……走之前,为师带你去见一个人,你随我来罢。”说罢,率先离开了房间。
浅青忙追上龙渊的脚步,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后山。
“师父……”浅青唤了声,师父从不让任何人去后山,以前怀逾因为贪玩儿跑去了后山,被龙渊罚在静灵殿整整抄了两夜的佛经。要知道,龙渊可是极少罚人的,最重的一下也就拿戒尺微用力的打了下怀逾的手掌。那次之后怀逾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可是浅青不知道的是,怀逾依旧偶尔偷偷跑到后山练剑,因为那儿地方宽阔,没什么阻挡,用来练剑再好不过。
龙渊示意浅青不要说话。
浅青立即噤声。
走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便瞧见一精致典雅的木亭,坐落在山中,很是赏心悦目。
木亭旁有个长约五尺的土堆,土壤的颜色却和遍地的白雪皑皑有些格格不入。
两人走上木亭。
浅青摸着一根柱子,回头对龙渊道:“师父,这木头闻着清香舒爽,又结合了长白地势的严寒,散发出芬芳冷冽的香味,好闻极了。不知此为何种木材?”
龙渊眼神空灵的望着远方,沉声道:“这亭子皆是用相思木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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