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宫里的马车清一色都是用上好的榆木制成的。窗口出雕花流金,车内的珠帘皆是用柔顺光滑的金丝线缝制而成,无不奢侈华丽。
即便是这样舒适的马车,也不及骑马轻松,颠簸几个时辰后,浅青也觉得有些疲倦。
扶澈伸手,将案上的茶水递给浅青:“薄荷水,喝了会舒服一点。”
浅青接过,浅尝辄止。又放回原处,摇了摇头:“太凉了。”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罢。”扶澈将浅青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浅青也不推脱,寻了个舒服的睡姿,闻着扶澈身上淡淡的檀香,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临近傍晚,扶澈才把浅青叫醒。
她还有些睡眼惺忪:“嗯?到了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舒服。
扶澈摇头,把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去:“还没,我们现在换水路,很快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还没等浅青回答,怀逾就已经从马车上下来,兴冲冲的拽着扶澈的袖子问道:“师姐夫师姐夫,我们是要坐船吗?”
扶澈摸摸他的头,笑道:“怀逾真聪明。”
三一脸不屑的看着怀逾,聪明个屁啊,走水路不坐船难不成游泳啊?!
骊江边,云隐宫的人早已将船备好,停靠在一旁。
众人上了船,继续往西边行驶。
一个时辰后,怀逾吐的翻天覆地,骊江江面都被他污染了大半。
浅青心疼的拍拍怀逾的背,对扶澈道:“早知怀逾晕船就继续坐马车了。”
扶澈有些头疼。扶着额,招手让三过来:“三,你去把香韵丸拿来给怀逾服下。”
三道:“是,宫主。”转身去取。
不久,手里拿着一颗碧绿的花生粒大小的药丸,塞进了怀逾嘴里。
怀逾觉得好吃,使劲嚼。顿时觉得嘴里凉凉的,整个身体都通了,脑袋也不晕了,人都清醒了许多,咋了咋舌,崇拜的看向扶澈:“师姐夫,你的药好厉害,好好吃!”
三瞥他一眼:“废话,这可是宫主亲自炼的药,自然是普通的药比不得的。”
怀逾朝三做了个鬼脸:“那也不是小三哥哥你做的,你得意个什么劲?
三气急,骂道:“不许叫我小三!我跟你没完!”
旁边的一和四不停的笑着,四笑的犹为厉害。
扶澈适时咳了几声:“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也累了,早些休息罢。小三,去准备房间。”
三很是委屈,一时间没有动身:“宫主,你也这么说属下……”
扶澈眨了眨眼:“一下顺口,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好了,去准备房间吧。”
三瘪了瘪嘴:“是,宫主。”说罢,极不情愿的去收拾房间。
无奈,这船只有两间房,这却有六人,怎么分配却是个问题。
浅青咬咬牙,将怀逾扯到自己身后:“我与怀逾一间,你们四人另一间。”
扶澈朝怀逾使了使眼色,怀逾立刻反应过来,挣脱开浅青的手:“师、师姐,你这样不好吧,我怕毁了你声誉,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浅青气的不行,直瞪他:“你……这里有谁敢传出去?我灭了他。”说完,眼神扫过扶澈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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