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这句话,要的也是这样的效果,杀杀敌方士气,士气影响战斗力,那么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时宁透过刚才的比试,也知道其中那个子最矮男子就是最弱的,于是也不等他们先行出手,举着青霜就向矮个子男子攻去。
韩延徽瞧见时宁出手,也瞄见时宁眼色,只要方才说话那位,就是他们其中武艺最好的人,于是纸扇一挥,几枚细微到不可查的银针向他们头领而去。
头领心中也是恼火,面对用暗器的高手,通常要被限制的很,敌我双方距离过远,别人打得到你,而你却要突破对方层层暗器,才能打到对方。
不过,若是突破了,那用暗器的高手,通常也就要处于劣势。
原本,他心中所想是要合力击杀时宁,在对付韩延徽,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合力击杀时宁,免不了要遭到韩延徽暗算。
所以一琢磨,想他时宁如今体力不支,并没有什么可怕。于是一招手,与另外三人合力攻击韩延徽。
韩延徽的暗器也是让他们三人头痛不已,那从纸扇中飞出的银针,几乎瞧不见,若不是阳光照射,根本察觉不出。
当然,这银针也伤不了什么人,虽然扎了几针,但是都是细弱蚊蝇,即便是涂有剧毒,也没什么作用。
这三人心中虽然奇怪为什么用这样的暗器,但是又并未多想,认为不过是黔驴技穷。
另外三人与时宁缠斗,看到另一边情况,韩延徽已经被纠缠住了,心中也放心起来,大胆向时宁进攻。
只是,突然时宁剑锋一转,极其诡异,居然不再是功向最矮男子,而是调转剑身向他们三人最强的男子。
那人觉得突兀,但是还是屈剑一挡。
这时,韩延徽也是将暗器一变,不再是细小银针,而是一枚三寸长的银针!
那银针,出手狠辣,快的惊人,直刺领头人而去。
领头人瞧见韩延徽出手,极其狠辣,但是门面已经出现破绽,机会稍纵即逝,于是并不打断银针,浪费时间,而是迅速转身躲过去,向韩延徽攻去。
只见韩延徽匆忙用纸扇去挡,领头人凌空一脚,韩延徽挡不住这一脚的气力,登时摔倒。
正要得意,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这才瞧见那枚银针原来并非是冲着自己而来,而是向着时宁攻击之人而去。
而那枚银针,此时正钉在那人的脑袋上!
剩余五人又惊又怒,想不到这二人居然是要行这样的诡计!
而此时,时宁再一次施展瞬身的功夫,那武功最为孱弱的人抵挡不住,被时宁一剑封喉。
只不过,时宁再也硬撑不住,双腿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几欲虚脱。
另外四人正要攻击时宁,又被韩延徽暗器硬生生的逼退。
韩延徽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摔得那一跤,跌的他鼻血直流。他本来就是善于暗器的人,所以身子骨的抗击打能力并不算好,那领头人气力又大,这一脚已经足够自己受的了。
领头人虽然此时愤怒,但是并未失去理智,而是向另外三人说道:“先杀韩延徽!”
时宁却惨笑说道:“你们搞错了,应当杀我,我还能再用一次瞬身的功夫!”
这四人都是一愣,时宁又说:“你们不要乱动,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就能够一剑封喉!”
他们四人都微微感觉脖子一凉,微微犹豫,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为首之人说道:“我们四人靠在一起,互相防御。他时宁现在虚弱,挨不住多久,到时候自然手到擒来,若是再硬拼,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他四人于是聚在一起,分别警惕的看着他们二人。
时宁与韩延徽也知道这样熬下去绝不是法子,他们此时一个有了重伤,另一个则是体力不支,强行斩杀两人已经不容易。
他们如今是要求生,并非求死,若是抱着必死决心,眼前这四人兴许还能在换掉两人。
正当韩延徽踌躇应当如何之时,从一旁树林之中,突然跳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衣,蒙着面,瞧不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六人也猜不出来者究竟是敌是友。
只是那人一步步走进,看着在场的人,仔仔细细的又都重新看了一遍,瞧着他们身上的伤势,也不说话。
那四人领头人奇怪问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
那人也并不回答,从腰间取出一把普通的剑来,缓缓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