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杨小义有眼神的透视功能,但这些玩意对他而言,也是两眼一抹黑,一样也看不懂。
兄弟俩漫无目的东瞅瞅西瞧瞧,他俩既没有古玩出手,又没有钱买古玩——
纯粹就是因为好奇长见识的!
唯一能让两人看得懂的,就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邹巴巴的小老头,放在木架上的几本书,虽然很有些年头,但上面的字二人都还认得。
不过就这破玩意却被小老头视作宝贝,竟不给二人翻动。
不过这对杨小义无所谓,在老鹰崖的那个密室里,比这贵重的书多的是。随便一本拿出来,都是古董中的老古董。
杨小义之所以肯在这儿停留,既并不是为了这些书,那肯定就是这个邹巴巴的小老头有点古怪——
这小老头,你别看他干瘪精瘦,眼神却透着一股常人看不出来的精芒!这正像《真修秘籍》中记载的真修者!
“我说小老头,就你这破玩意儿,撂到大街都没人捡;上厕所还嫌纸硬;要说是古董吧,也许它还没有你的年纪大——摆在这儿不觉得寒掺?”杨小义试探性的开了口。
小老头眼中精芒一闪,然后盯着杨小义接口道:“小仔,看你眼神也不错,可这都是清朝以前的真迹,随便哪一本都是你祖辈,敢拿它擦屁股,你不怕力不流体,念不随心?”
不出杨小义所料,小老头果真是真修之人!
而且他似乎是也看出了杨小义的不普通,所以也以试探性的口气,说出了后面一句普通人听不懂的话。
看来这小老头卖书是假,也许正是为了那什么神秘之物而来才是真!
“小老头,醉翁之意要在酒,这些破玩意得不到那意境!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有好玩意现在拿出来展示不迟,同时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嘛!”杨小义故意套话道。
“小仔,有些东西得随机缘,可遇而不可求。即便你招来了狼,却没那本事把它套上,自己和孩子反到危险了!小仔,别尽说些没用的烦我,要是来点真格的——比如你拜我为师,不仅有宝贝让你见识,甚至全部送你也是无妨!”小老头认真地看了看杨小义说道。
“小老头,实不相瞒,我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已有前辈领我入门。我这兄弟大仁倒是缺一师傅,如果你看得中收他为徒,我就叫你声师叔如何?”杨小义知道自己修炼的功法,兄弟是无法修炼的。他也真心想为兄弟找到一条修炼的途径,所以坦诚相告。
小老头对康大仁打量了一番,好一阵才说道:“你认为老头子我是缺一个徒弟——?也罢——!就冲着你的这一声师叔,我就成全了他。不过,这小子以后能有多高的成就,就不在为师的考虑范围啰!”
“大仁,快叫师傅!——那么——师叔,是不是哪天选一个黄道吉日,来一个正式的拜师仪式!”杨小义听小老头答应下来,很为兄弟高兴。
“别来那套,老头子我不想折腾,只要心中有我这个师傅就成!——你们先到别处转转,别在这影响我做生意!夜市结束再来找我。”小老头说完,就不再搭理二人。
“那,师傅!我们就先去了。”康大仁迷恋武功,高兴得呵呵直乐!
两人又闲逛了一会。待到十二点时,夜市才开始热闹了起来,一大批人开始从宾馆里走了出来。夜市的交易也正式开始。
杨小义正在东张西望,老远看到夜市供车辆出入的门口,开进了一辆大卡车,卡车停在一处预留下来的一块空地上,卸下了一堆或大或小的石头。接着又开进来两辆同样装满石头的卡车,待石头全部卸下,又由工人把它们摊平整齐,形成一排排的,中间留着几条过道,像是专供人选石方便。果然石头刚刚摆好,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走向了那里。
杨小义两人出于好奇,便随即也赶了过去。这些石头在杨小义看来也平淡无奇,既不能累积形成假山,单个儿更没有观赏价值。
可是这些石头竟然还有标价,仔细一看吓了一跳,上面标着的动辄几万、几十万,竟然还有几个百万以上的!
倒是有一堆没有标价,好像是最后一辆大卡车卸下的,就那么胡乱地堆在一起。这些石头的个头也小,大的也不过堪比西瓜。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这些石头间徘徊挑拣。有人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几十万标价的石头打上了标记——意思是这个石头已经归他所有,在这里暂时存放。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赌石,杨小义只听说过这个名词,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而赌他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