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八道,我和那个人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你成天看我跟看贼似的,我有机会跟别的男人乱来吗?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遇到你的眼线,你觉得我还有可能找别的男人乱来吗?”郭莎莎说完,气愤地站起身来。
“好了,张展,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为了逃避责任,才故意想倒打一耙吧?你大可不必这样费心,我他妈的也不是找不到男人了!”郭莎莎骂完,转身就向屋门走去。
张展快步跟了上来,挡在门口。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瞪着一双血红带泪的眼睛郑重地问道:“莎莎,我现在也要你一句痛快话。如果,我张展进监狱了,你还会愿意跟我结婚吗?如果我进了监狱,你就要独自抚养这个孩子,你能做到吗?”
郭莎莎停止了哭泣,惊愣在那里,眼睛直直地望着张展。
“莎莎,你先回答我。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张展悲痛地望着她。
郭莎莎这一刻似乎明白了,她明白张展为什么没有给她承诺,明白他为什么一连几天躲在单位。原来,他的内心也在受着痛苦的煎熬。
“张展,就算你进了监狱,我也一样爱你!”郭莎莎泣不成声地说着。
“莎莎,我如果被判了刑,就一无所有了。所有的荣华和风光都会离我而去。你跟着我,会受很多苦的!我一想到这些,就觉得不忍心拖累你,你才这么年轻!”张展心痛地把郭莎莎紧紧拥在怀里,像个孩子似地埋头痛哭。
“张展,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会这么糟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郭莎莎内疚地哭着。
张展拉着郭莎莎的手,走到办公桌前。他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张卡和一张名片,徐徐走到郭莎莎的面前,将那张卡和名片放到郭莎莎的手里。
“莎莎,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就拿着这张卡去美国。你可以在那里把孩子生下来,不必在国内背负舆论上的压力,这些钱足够你把孩子养大了。至于去美国的手续和其他事项,你到时候可以联系这张名片上的人,他会帮你把一切办理妥当的。对了,你应该对他并不陌生,他就是你那个闺蜜许诺的老公,叫张志成。”张展认真地叮嘱着。
什么?张展和那个张志成居然还有交情。张展平时在家,从来不提他在社会上的事情,所以郭莎莎对于张展在外面的人际交往毫不知情。郭莎莎此刻感觉到这些在江湖上叱诧风云的男人们,似乎都有些大男子主义,他们把事业和女人分得很清。
“莎莎,如果你现在还是希望跟我办理结婚手续,我就按照你的意愿去做。只是,这时候结婚,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委屈了。我现在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都不能给你。如果让外界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恐怕还会牵扯出更多的枝节。”张展推心置腹地对郭莎莎说着自己的想法。
“张展,什么时候结婚,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只要我明白你内心的想法就足够了。我现在可以安下心来,等待着这个孩子的出生了。不管你会发生什么状况,我和孩子都会等着你回来。”郭莎莎深情决然地说道。
“嗯,莎莎,我们说定了。患难之中见真情,没想到这辈子与我共患难的女人会是你!”张展泪光闪闪,感慨万分。
郭莎莎告别了张展,只身回到青岛的家。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把自己没抽完的香烟全部扔掉,把所有的酒都封存在酒柜里。她要静下心来养胎,要改变从前天昏地暗的生活习惯。她把所有的化妆品都锁在一个抽屉里,为了胎儿的健康,她不仅要保持健康规律的生活习惯,还要停止使用化妆品。从明天开始,她就不会去单位上班了,张展会帮她办理好所有的手续。
郭莎莎吃完饭,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睡了很久很久,她被一阵阵电话铃声吵醒。她睡眼惺忪地拿起电话,低头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哪位?”郭莎莎不耐烦地问道。
“你好,我是张志成。我刚得知,张展今天下午已经被刑拘调查了。如果有人问你跟张展是什么关系,你千万要一口咬定你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并没有过多的来往。张展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他希望能尽量保全你不会受到侵扰。你跟张展的关系,只有我们内部几个朋友知道,但愿没有外人知情。”张志成急促地说道。
郭莎莎听完张志成的电话,整个人都石化般地僵在那里,随后就是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她在这一刻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深爱着张展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重要。
“嗨,郭莎莎,你在听电话吗?要不,你这几天先住到我们家吧,正好小诺也有个伴儿。”张志成在电话那端焦急地大声说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为什么这样突然?他今天早上还好好的。”郭莎莎抽泣着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张展的前妻提供了一些不利于他的证词。”张志成也不太了解内情,只是在下午突然收到了张展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张展的前妻也在铁路系统工作,具体的工作地点就在位于青岛的上级部门。这个信息几乎是业内众所周知的,大人物的隐私总是会被一些人探查得清清楚楚。就连张展前妻的个头和长相,还有工作的具体科室,都被好事者描述得一清二楚。
郭莎莎决定,要去找张展的前妻谈谈。不管结果是否如愿,她都要为了张展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