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文秀都没有儿子的消息,很是担心。从林巧那里得知已经和儿子离婚的消息,这么大的事情儿子也没告诉她,文秀气的气都接不上来。摊坐在沙发上,六神无主。
“秀啊,咱们要不报警吧。”陶润德搂着文秀的肩膀,怜惜的看着她,“你要注意身体,不能垮,李松不会有事的。”
李岩收拾着出门用的东西,至从怀孕后就老觉得渴,又禁不住饿。还老是不自觉的打瞌睡,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接到妈妈打来电话,对李松也担心不已,慵懒的身体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麻溜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秦朗,弟弟好几天没消息了,我想出去找找。” 李岩边说便伸手招呼出租车。
“你去那里找?你身体能行吗?妈妈不是都报警了吗?再等等,要不等我下班一起找吧。”秦朗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
“我先去找找,心里老也不踏实。”李岩说着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这么不听话,好吧,你等我,我去接你。现在哪里呢?”
“你不用来接我,我现在出租车上呢。”
“那我们在哪里碰头啊?”
“康庄大道后面的一条巷。”
“怎么去那里了?”
“......”
“说啊。”
“李松和唐澹雅............”,李岩没有继续往下说,以秦朗的智商应该可以猜到,“我总觉得和她有关。”
“你到那儿先等着,我马上到。”
“嗯。”挂断电话,李岩心里忐忑不安。
去了几趟唐澹雅的服装店都没有任何收获,但她依然认为此事和唐澹雅有关,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吧。
下了车,李岩并没有等秦朗,而是继续往巷子里走去,她还是打算自己先进去找李松,她不想让秦朗见到自己弟弟不堪的一幕。走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肚子往下坠,坚持着停在了一棵大槐树下 ,槐树前面就是唐澹雅的住处,一个有些年月的老四合院。
“咯吱!”推开已经有点褪色的红色木门,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李松,李松。”李岩站在院子里叫着。
“李松,你在哪里?给我出来!”没动静,李岩上了台阶,推屋门,里面锁住了。
“没有人啊?”看到里面没有人,李岩一脸的疑惑,明明没有人,为什么会反锁门呢?李岩使劲的晃着门。
“李松。”“李松。”
秦朗一路上焦急万分,生怕李岩出事。
“吱!”急刹车,又遇上红灯了,秦朗敲打着方向盘,指尖上下不停的绕圈。
“外面有人在喊李松。”唐青山看向了唐澹雅。
“知道。”唐澹雅摆摆手,示意不用管。
一直未见有人回应,又不见人影,李岩退出了院子,往回走。
一出院落就看到了蹙眉的秦朗,“秦朗,我......\"李岩一时语塞。
“不是说好,要等我来的嘛?”秦朗低声温柔的埋怨着李岩,“如果你有事,我怎么办?”抬手摆弄着李岩的鬓角,一脸的疼惜。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李岩摇晃着秦朗的胳膊,撒着娇。
“以后不许这样了。”秦朗俯身将李岩拥在怀里,“你知道我一路上有多担心你嘛?”停顿了一下,“现在的你要好好安胎,万一出了事......”秦朗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紧紧的拥着李岩,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紧紧的箍着。
“咯吱!”听着院落里的门开了。
“不是没有人吗?”李岩小声嘀咕。
“嘘!”秦朗听闻李岩的疑惑,比着手势,拉着李岩躲到了大槐树后面。
“警察同志,我儿子有消息了吗?”文秀跟在民警后面追问。
“文阿姨,您儿子一有消息,我们会通知您的。”民警耐心的宽慰着文秀。
文秀每天一大早就会来警察局里呆着,等儿子消息,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再去询问一次民警。
“秀。”陶润德提着饭盒走进了北城公安分局。
“来啦!”文秀无精打采。
“先吃口饭吧,人是铁饭是刚,李松会没事的。”陶润德安慰着文秀。
“哎!这孩子从小就叛逆,一天也没有让人省心过,是我没有把他教育好,是吗?”文秀自责道。
“你也别太自责,孩子们有孩子们的天性和活法,咱们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他和岩岩同在一个家庭长大,怎么会相差那么多?且我一直都没怎么管过岩岩,说来还是亏欠她最多。”文秀若有所思,姐弟俩从小在一起,姐姐永远都是让着弟弟,宠着弟弟。因为李松最小,又是男孩,自然成了全家人的香饽饽,有什么好东西先紧着他先来,虽然家境不是很好,但是从来没有亏待过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