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米色窗纱照在女子姣好的眉眼上，熟睡的女子在早晨脱掉了一切防备，睁开惺忪的眼，大大双眼皮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充满了弹性，绷着好看的弧度。王灿就这样在米兰的幽香中醒来，睁眼看看身上盖得薰衣草样式的薄被，熟悉的房间，连床头那本小说的位置也不曾变过，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王灿读研的这几年把这里当成宾馆一样，只是偶尔回去晚了睡在这里，陈设还是和三年前程煜刚离开一样，除了少了他的东西。揉揉昏沉的额头，王灿起身。
餐厅的桌子上放着打包好的早餐，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水声。沙发上搭着深蓝色的西服外套和白衬衣。王灿缓缓坐在沙发上，右手揉着眉心。高大的男子**着上身，双手握着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从卫生间走出。“还好不是光着。”王灿心想。以前很多时候都是在晨起被程煜的男色所诱，难免的厮磨一番，误了去图书馆的时辰。
“沐沐，醒了，去梳洗一下吃早餐哈。”程煜望着一脸迷糊的王沐沐听话的走向卫生间，她早起的时候最不设防。“真想把你吃掉。”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他那么做了，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将会一触即溃，王灿的心结几乎是无解的，他也只能告诉自己，自己是个例外。
坐在餐桌旁，王灿看着高大的男子穿着昨天的白衬衣，只简单的系上两个扣子，蜜色的胸膛露出一大片。一样一样的摆好打包回来的早餐，豆浆，烧饼，小菜，油条……“也许以前就是被男色所迷。”王灿心想。
“沐沐，醒醒，吃早餐了。”拍拍她白净的小脸，揪揪她挺翘的小鼻头，仿佛指边都荡着洗面奶的清香。
看着她喝下第一口豆浆，吃一口肉烧饼，她渐渐回神的眼，程煜满意的笑出声。
“以前也是这样，我牵着洗漱过后还迷糊的你下楼吃早餐，直到热豆浆下肚你才好像真正醒来。”
“以前……”王灿渐渐清明的眼神从食物上挪开。直视对面的男子，四目交接在这样一个宁静的早晨。
“昨天的事，谢谢你。”
“不用道谢，沐沐，昨天到了……现场，你受了很大的刺激，我知道你从接电话那时起就强自镇定，一直到看到孩子你才释放了情绪。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今天周四，明天开始就放端午假了吧！我看你就不要去了。”
王灿狐疑的看了程煜一眼。“你真的是程煜吗？”程煜一向是分不清端午中秋这些农历假期的，更不要提端午假哪天开始。因为自打他工作开始，他就没有什么假期了。他们相恋快三年，程煜工作两年，他除了除夕休假，周末只休一白天，晚上还有加不完的班，看不完的资料。
“如假包换。”男子无奈的笑笑。早晨和她说话要有十二分的耐心才行。
“沐沐，我回来了。”对面男子笑的温润。
王灿愣了愣。“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还是要回去上一天班的，再说小朋友们放假五天，我得留点作业给他们，不能让熊孩子们玩疯了。”
“沐沐，我真的想不到你会去做小学老师，我以为你研究生读完之后会留校任教，想象中你该是站在大学教室的讲台上。”他的沐沐该站在大学的讲台上，谈吐举止优雅，让讲台下的学生们看着仙气飘飘的她如痴如醉。
“你也说那是想象中，我的确是拒绝了爷爷安排我留校的打算。和小朋友相处不错，很简单，很快乐。”
“我实在无法想象你在孩子中间的样子，以前你哄小朋友半个小时就没有耐心了，不是用好吃的就是买玩具打发他们。”程煜知道王灿是喜欢小孩子的，但是仅限于半个小时，因为半个小时后孩子无理的举动和磨人的性格会渐渐显露，王灿招架不住，所以最后总是买好吃好玩的打发，或者直接物归原妈。
“人是会变的。”程煜眼看着王灿眨眨好看的凤眼，眼里的有暗淡的光闪过，然后恢复平静。
“过几天你休端午假，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程煜讨好地笑。
“不用了，我约了朋友出国度假五天。”
“哦，去哪里，我能不能一起？”打蛇随棍上。
“不太方便，是我男朋友还有你不认识的朋友。”
“男……朋友吗？”程煜眼里无赖的光瞬间变得锐利，脑中闪过的是那晚揽着她走上奥迪车的男子。貌似，外貌出色的男子，举止也很得体，是她男朋友？又有了那种嫉妒的不适感。
“恩，有机会可以介绍你认识，他叫王子恒，很优秀的一名律师。”王灿解决掉最后一口烧饼，擦擦嘴起身。
“现在我要找套衣服先上班了，这里私人的东西我会抽空带走，你现在是房子的主人了。”王灿转身走进卧室，从衣柜中找出前几个月留宿的衬衣，又套上昨天的外套，拿起餐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换鞋，开门，一气哼成，却不防备程煜扯住手臂。
“沐沐，让我抱一下。”程煜的双臂趁她愣神的时候环过来，将她带向他。下巴抵住她的额头。
温热的怀抱让王灿瞬间失神，太多回忆和熟悉奔涌而出，几乎淹没了她的眼睛。推开他，王灿转身走出家门。伴随着一声
“再见。”
“真的会再见的，沐沐。我一定会找回你，抓紧你。”程煜看着空出来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