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麻洗过澡来到娅纪的房间,敲敲门,“娅纪,姐姐今天和你一起睡,好吗?”
“嗯。”娅纪给绘麻开了们又窝进被窝里,闭眼。
绘麻看着跟往常不一样的娅纪,心下转了了几圈,娅纪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钻进被窝里,抱住蜷缩这身体的娅纪。
“娅纪,今天很累吗?怎么吃得这么少。”
“还好,吃不下了,可能中午吃太饱了。”娅纪想起中午没胃口倒掉的便当,眼眶好像又有什么要冲出来了。
“娅纪,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是吗?”
我是怎么了,让姐姐担心了,振作起来,姐姐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考试不要让姐姐分心。
“我今天超倒霉的,开小差的时候,被老师抓到了,好在有晴子。然后中午吃便当又被被人放了鸽子……”我要忘掉你,娅纪咬住嘴唇,压抑着心中的叫嚣。
我为什么要伤心,在漫长的人生里,我会遇到许多形形**的的人,喜欢或讨厌,相遇和分别。人生匆匆,不是相交线,相遇相交分离;就是平行线,永无交集。阿良,不过也是我漫长岁月里的其中一个过客。
手下被掐红的皮肤无知觉的反驳着一切。
“么,娅纪,上课还开小差,小心不要被老师抓到去罚站呀。”
“哈哈,我们老师没那么严的,姐姐你明天还要早早去做值日,早点睡吧!”
“嗯,晚安。”
“晚安。”姐姐,我还会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人吗?我会遇到喜欢我,我喜欢,彼此相爱的人吗?我会和我相爱的人 一直在一起吗?姐姐,你和枣哥会好好的吧?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幸福快乐每一天。
娅纪紧紧地闭着双眼,泪水还是有漏网之鱼悄悄地没入发鬓,只留下浅浅水印在证明曾经的存在。脑海漂浮着破碎的阳光,直到初生的微弱朝阳缓缓爬上了暗淡的天空。
“娅纪,你今天怎么了,发了一天呆。”晴子敲敲娅纪桌子。
反应过来的娅纪收好东西拿起书包对晴子说,“我先走了。”
晴子边收拾边对娅纪喊道,“啊,娅纪等等我,我们一起走,我也去社团活动室那边。”
娅纪回头丢下一句,“我不去社团。”就走了。
“啊,你又逃社团,被你社长抓到又要被训,还老是逃。”晴子看着已经走远了看不见身影的娅纪嘟嘴呢喃。
逃了社团回到家又无所事事的娅纪拿了画架就上了天台。画了几笔,静不下心,把笔一扔,伸手遮住阳光,懒散地躺倒在天台户外石椅,很安静,家里人都还没回来,这里只有我一个,啊,真讨厌,又是你,我要忘了你。细碎的阳光穿过缝隙好像射伤了眼睛,泪珠一滴接一滴连成了一条线。
“我喜欢这个世界,我喜欢这个世界变化莫测的天气,我喜欢这个世界瞬息万变的进程,我喜欢这个世界形形**的事物,我喜爱这个世界画笔勾勒的每一个瞬间。我喜欢河川良,我喜欢他细软的头发,喜欢他装着千万星河的双眼,喜欢他温暖的笑容,喜欢他骨节分明的双手,喜欢他做的便当,喜欢他,我 ,我想不喜欢你,我不想喜欢你了,我想今天过后,我只是喜欢过你,只是曾经喜欢过你,阿良,我要是只是心跳紊乱就好了,它只是踩错了节拍,等休息好,它缓过来了,它会忘了的。我希望我是喜欢过你。”
娅纪断断续续的说着,夹杂这哭音,越说越慢,仿佛是要它认真地记住自己选择。
眼泪沿着发际线打湿了发鬓,娅纪撑着有些头晕的脑袋坐起来。“呃,呜,我要忘了你。”
娅纪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朦胧的视野里,出现了抱着一筐衣服的佑京哥。
娅纪想擦擦眼泪,想想放弃了,牵起微笑,“佑京哥回来啦,是要晒衣服,我来帮忙。”
站在入口的佑京,有些惊讶,“娅纪。”
娅纪掏出手帕,用力擦擦脸,“哈,突然有感而发,哎呀,好感动。”
佑京看看娅纪没问什么,递过衣服,一起把衣服晾了。
娅纪的眼泪好像知道了什么,似乎想要在这一天尽情流淌,就不再因为一个叫河川良的人掉眼泪。
“啊,它好像坏掉了,估计被什么刺激到,止不住的流,呀,好尴尬呀。”
佑京放下空的篮子,把娅纪拉到一旁椅子一起坐下,“娅纪,你,是失恋了吗?”
“嗯,我的恋情在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他跟我告白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我喜欢他,他就离开了。”
佑京摸摸一直在擦眼泪的娅纪的头,“我爱一个人,却又把自己怨恨,我在悲哀中食,我在痛苦中笑,不论生和死都一样叫我苦恼,我的欢乐啊,正是愁苦的原因。1”
“佑京哥,忘得了她了吗?”
“忘不了,忘不了啊。我记得玲子她咖啡喜欢焦糖拿铁,高跟鞋越高越好,最少要10cm,明明每次都脚疼,化妆品要DHC品牌……”
“了解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去爱他。山田亚由美前辈说的很道理。”
佑京摘下眼镜,揉揉鼻梁,轻声说道,消失在空气中,“嗯,是呢。不报任何希望。”
“我想不喜欢他了,我要忘了他,成为曾经就好,在记忆里渐渐消散,慢慢地记不起他令你动心的模样,慢慢地记不清他的名字,慢慢地只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段经历,我们渐行渐远是最好的结局。”
“嗯。”佑京离了眼镜的双眼注视这此刻的娅纪,却发现这双近视的眼睛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说着这话的娅纪虽然还在默默的流泪,但认真的神情是那么地领人难以忘记。
“佑京哥要和我一起吗?一起忘了,明天,又将是一个离了谁,地球也不会缺乏动力的新一天。”娅纪睁着通红的眼睛看向佑京。
佑京伸出手指拭去娅纪脸上的泪珠,揉揉娅纪头发,“嗯,我们都会遇到更适合的。”
娅纪摸摸刺痛的眼睛,笑笑,“佑京哥,我去处理一下我的兔子眼,帮我保密,不要跟姐姐说这件事好吗?”
“眼睛不疼吗?快去敷一下吧。”佑京屈起手指给了娅纪的额头一下,肿成这样,我还需要说什么。
“嗯。”娅纪捂着眼睛飞快地收起画架跑了。
佑京拿起篮子,想想还是去看看娅纪,弄点冷盐水之类的给她。
躲在一旁的因为昨天接到询问娅纪情况电话而担心放学到娅纪班上,目睹到反常的娅纪后一直尾随娅纪一路到天台的风斗捏紧拳头又无力的放下,等他们都离开了,才移动麻木的双腿离开。
(1出自白朗宁夫人《葡萄牙人十四行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