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航他们结束值班的第一天放学后肖韵娟来杜航家找杜航,“前两天我爸爸就要找你下棋,我说杜航值班呢。你刚不值班了他就要我来叫你。”杜航说:“我的棋瘾也上来了正闷得慌。”
杜航来到肖韵娟家,肖韵娟妈妈笑着说:“你值班这几天可把你肖叔叔想坏了,坐立不安的。”
肖韵娟说:“我爸哪里是想杜航,他是想下棋。又下不过杜航,还老要跟人家下。”
肖韵娟爸爸说:“不管现在输赢如何,杜航的盲棋是我教出来的。人类在不断进步,学生赢老师属于自然规律。”
肖韵娟爸爸坐进沙发里,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翘二郎腿,微闭双眼,散漫地说:“我走红棋?”
杜航坐进另一只沙发,不翘二郎腿,不闭双眼,不散漫地说:“您走红棋。”
肖韵娟爸爸说:“炮二平五”
杜航立即说:“马2进3”
肖韵娟爸爸说:“马二进三”
杜航立即说:“马8进7”
……
棋局开始平稳,渐渐激烈,肖韵娟爸爸离开沙发,在客厅里来回走,如同在办公室里思考最棘手的问题一般。想好棋,他停止走,站在原地对杜航说:“炮五平六”
杜航想也不想立即说:“车8进2”
肖韵娟爸爸又开始走。肖韵娟小声对妈妈说:“我爸又走上了,估计又要输。”
妈妈说:“我比你更了解你爸爸,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他在屋里来回走,如果输局已定他还会坐进沙发里。”
又经过许多个回合,肖韵娟爸爸果然重回沙发里,“仕四进五”语气颇有无奈。
“车8退1”杜航斗志不减。
肖韵娟爸爸拍拍脑门说:“输啦。”
肖韵娟妈妈端来两杯茶,杜航一杯肖韵娟爸爸一杯,说:“年青的时候见你会下盲棋崇拜得不得了,现在看来这算不得什么。人家杜航一学就会而且还要赢你,看来当初真不该崇拜你,我嫁给你和你会下盲棋有直接关系。”
肖韵娟爸爸说:“盲棋不是谁学谁会,下盲棋天赋的成份很大。大部人脑子里出现不了一张棋盘,你就永远下不了盲棋。我找杜航下棋主要目的是为了经常用脑,保持脑子中的棋盘,我担心一旦脑中的棋盘丢失再建立起来恐怕不易。”
肖韵娟问杜航:“你脑子里是有个棋盘吗?”
杜航说:“有啊,不用记棋子的位置,在脑子里看棋盘就行了。”
肖韵娟说:“不可思议。你生下来脑子里就有棋盘么?”
杜航说:“不是,生下来就有是唯心主义。我是在肖叔叔的启发下一点一点地想,突然有一天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张棋盘。”
肖韵娟说:“你是说一直没有,突然一天脑子里就出现一张棋盘了吗?”
杜航说:“是突然一瞬间出现的。”
肖韵娟敬佩地说:“杜航你真是不同凡响。”
值班结束,杜航读了Q计划得到的西游记,读毕意犹未尽,他要动手写一部“小西游记”。放学后也不跟海珊和刘朋俊他们玩了,赶紧回家,伏案写作。肖韵娟晚饭后找杜航一起写作业,见杜航在一个硬皮本子上写什么,要看看,杜航手捂了不让看,说:“你回你们家自己写作业吧,我写东西呢,写好了再让你看。”
肖韵娟执拗地说:“现在就看,要不然永远不看。”杜航写“小西游记”不是为发表的,也没人给他发表,是写给肖韵娟看的,怕她永远不看只好拿开捂在本子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