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教你。”傅誉苏打定主意要把这丫头根骨摆正,总这么混日子可不行。
傅蔓卿郁闷了,她同意了吗,凭什么傅誉苏可以光明正大虐待她,她要反抗。
“傅誉苏,我饿了。”甩开书本,她摊开双手怒视书桌对面的罪魁祸首。
“五分钟前你刚吃完夜宵。”动都没动一下,他揭穿她的伪装。
……
无奈,只得埋头继续奋笔疾书。
“傅誉苏,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你想和我妈吵架?”
不想那是肯定的,那是吵架吗,那是单方面找虐,她可不愿意找挨骂。
“傅誉苏,你念一次这首诗。”她歪头咬着笔端,再一次求助。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只喵了书本一眼,傅誉苏朗朗上口,枯燥乏味的诗书由他嘴里说出来,悠扬绵长。
不算太暗的小台灯照亮他的脸,朦朦胧胧泛着光,傅蔓卿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躁动不受控制,几乎要跳出来。
奇怪,她怎么会想到那一首词……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
不对不对。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手压着胸口,偷偷呼气,她不能继续对着傅誉苏了。
“傅誉苏,我困了。”斜撑着脑袋,她闭紧眼睛装睡。
“解完这一题,做人要有始有终。”
“傅誉苏你,算你狠。”她忍了,悄悄比了个中指她咬牙坚持解题,嘴角却不自觉扬起。。
有时候傅蔓卿会想,她总这么矫情的插科打诨,是不是在为自己找存在感,嘴上不乐意,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还有傅誉苏,没丢下她。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她缓缓后退,他步步跟随。
万千人海中,傅蔓卿不止一次庆幸过能遇上傅誉苏,有的人一生一相遇,有的人一错过一辈子。
誉苏,如果有佛祖,我要向他要一次相遇,求一个一辈子,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