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晗看了秦强一眼,瘪了瘪嘴,也懒得回骂,双腿一夹马腹,手里紧紧地一拉缰绳,只见木晗连人带马全部站立了起来。
由于两人距离太近,秦强只看见巨大的马蹄铁直奔着自己的脑门而来,这要是给踹实了自己的脑袋还不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吓得双腿一软,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木晗再将缰绳一放,双脚紧夹马腹,轻轻向左一拉,胯下的骏马立刻四脚落地将秦强罩在了马腹之下,吓得秦强大喊一声妈呀,裆部顿时湿了一大片。
秦家的家丁见秦强摔落马下,急忙都冲了过来,却被木晗身后的骑士上前拦住,双方僵持了起来。
木晗看了已经吓尿了裤子的秦强一眼,轻蔑的笑了笑道:“秦公子好胆色,好爱好!”话说完,一挥手便领着众人越过了秦家的家丁懒得继续再留在此地与这么一个废物纠缠。
待到木晗一行人全部都过去后,秦强才从地上挣扎的爬了起来,大声的咒骂道:“木晗,你别以为你们木家赢定了,你给我等着,我马上会让你们木家都不得好死。”
秦强骂完了嘴里的两句快活话,还不解恨,又向木晗离去的方向吐了两口唾沫,方才转过身揉着腰对着家丁大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不知道过来扶我上马!”秦家的家丁又是好一番忙活,才拥着秦强离开了此地。
夜色正明,一轮圆月静静地挂在窗外。
胡狄端坐在府里的书房内,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香茗,显示着此地的主人已经在书房中待了很久,书桌的右侧放着几本兵书,其中一本吴子正被人拿在手里认真的研读,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手翻过纸张的“唦、唦”声。
书房外,庭院的四周看不见一个丫鬟和府里的婆子,因为下人们都知道自家老爷胡狄于书房研读时最不喜被人打扰。
因此每次老爷进书房读书,书房的四周都不会有丫鬟和婆子们的身影,就算有这么一两个刚进府不懂规矩乱闯的新人也会被守在庭院大门口牛侍卫的一双豹头环眼吓个半死。
牛大像往常一样笔直的站在庭院的大门旁,自己站在这里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可主人胡狄等待的人还没有回来。
牛大抬起头又一次借着明亮的月光眺望着远处通向前堂的院门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一次次眺望,一次次失望之后,牛大也眯起了双眼,学着道观里的道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收拢起自己的心性起来。
正当牛大刚要入定,突然前堂传来了一阵喧哗,牛大立马睁大一双豹头环眼向前望去,正看自己的两个弟弟陪着一个头戴纶巾,满面风尘的中年文士快步走了过来。
“王先生,您终于回来了,一路辛苦了!”牛大看见中年文士走了过来便立刻上前迎了过去边走边说道,“主公,今天一早接到您的传书后就一直在书房等您。”
等到牛大走到了中年文士身前,又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弟弟说道: “牛二,牛三你们先回家拜见下母亲。”话说完便与中年文士一同迈入了书房外的庭院。
牛大轻轻的推开了书房的木门先将那位中年文士请了进去,然后伸出头打量了下庭院的四周才将木门关上。
书房内,胡狄已经将手上的兵书放在面前的书桌上,抬起头看向了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立刻面色一紧,赶忙躬身道:“主公,王寅幸不辱命,那位大人已经答应我们的条件,只要我们这边行动,他们不仅全力配合我方,而且必要时还可以直接支援我们。”
胡狄摇了摇头,轻轻地站起了身道:“支援就不必了,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而且他近期的行动估计比我们还要大得多。”
胡狄停顿了一下,走到书桌外又继续说道:“他既然需要这么大的动作,想立刻平静可需要不短时间,我们这边的行动其实正和他意,只要水搅浑了,他就得到了最宝贵的时间,与其说是他配合我们的行动,不如说是我们相互配合。”
胡狄的一番解释,让中年文士的脸上浮出了一片敬佩之情,拱手说道:“主公英明!”
胡狄摆了摆手又在书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忽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牛大问道:“此次事关重大,一发可就难以回头!牛大,各方面的准备,可安排妥当?”
牛大立刻上前抱拳答道:“敢死之士已全部安排妥当,现全部隐于西县定军山营地,并且早在两年前该营地就以山贼老窝的名义在司兵部备过案了。其次对军中各部的拉拢业已完成,虽说不会跟随我们行动,但只要到时候木已成舟,则大事成矣。”
胡狄听着牛大的汇报,慢慢地又坐在了书桌前,仔细地想了想道:“为了以防万一,亲兵那边也要渗透进去,这件事就交给王寅先生了,牛大你全力配合先生。”
“是。”中年文士和牛大立刻抱拳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