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看起来悔恨教导自己习武和打铁,可是话语中颇为自豪,这也表明他传授自己武艺和技艺,本来就是他甘愿的想法。
现在倒是想后悔,已经晚了。
杨林心中感到庆幸,如果当初老家伙不把他救下来,是不是自己早就已经成为了刀下亡魂?
想到那些老杨家死去的人,杨林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为了他们而活,跟着师傅学习武艺就是为了弄清他们的死,让那些觊觎、夺走老杨家一切的人,暴露出他们的黑暗一面。
思索之中,王焕的话打断了杨林的思绪,“拿着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杨林看着王焕手里拿着的一个塑料小瓶,怎么看都像路边摊小贩卖的五毛钱饮品的包装瓶。
“跌打药,拿去给刘诚送过去。”王焕道。
“哦。”杨林点点头。
他也知道刚刚自己打在刘诚身上的十几拳有多重,心中颇为佩服刘诚忍受能力,只怕他现在躺在家里就爬不起来了吧!
杨林收起跌倒药,在熔炉旁的水缸洗了把脸,拿起一旁的酒壶匆匆离开。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如果再不早点去集市,只怕晚了就打不到酒,到时候老家伙又该发疯了。
……
大柳村。
村西头的院子里,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喊。
“娘,痛,痛……”
“你轻点,轻点啊!”刘诚撕心裂肺的叫喊,让得涂抹烧酒的妇女心疼地流泪。
“刘义军,你就不去问问,他杨林把咱们刘诚打成什么样了?这样下去,别说是收麦子,只怕是回到江海也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才成下床。”吴凤琴是刘诚的母亲,她很疼惜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为了照看家里的几亩地和女儿,吴凤琴也不会留在家里务农,也会跟着丈夫刘义军去江海务工挣钱。
“一点皮外伤,找什么找?”刘义军吞吐着烟雾,瞥了眼刘诚胸口皱起眉头。
刘诚伤城这样,当父亲的他怎能会不心疼?不过刘义军很清楚杨林的为人,那孩子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根本不像是刘诚描素的火爆脾气,更不要说对方会要刘诚的命。
应该是刘诚做了什么事,惹了那孩子吧!
正在刘俊义思索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杨林的叫喊:“刘诚,刘诚在家吗?”
“他又来了…”躺在床上刘诚听到杨林的声音,顿时吓得浑身发颤,强忍着烧酒灼热的疼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孩子怎么又来了,他该不会是来找咱们刘诚麻烦的吧!孩子他爹,要不咱们让孩子躲起来,别让他找到。”担心则乱,吴凤琴甚至觉得杨林过来就是上门找刘诚的麻烦。
“瞎担心什么,要是刘诚做了坏事,别人找上门也是应该的。”
“刘义军,刘诚可是咱们的孩子。”
吴凤琴生气的瞪向自己的丈夫,刘义军只好掐灭手里的香烟,穿上拖鞋说道:“我去看看,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你要问仔细了,要是他真是来找咱们刘诚的,你可不能让他进来。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下手这么狠,把咱家刘诚打成这个样子,你可要教训教训他,别让他将来走上歪路。”吴凤琴疼惜儿子,咬了咬牙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