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吹箫?快给主人吹上一曲。”
景戌自幼跟随老贼,自然是对萧极为熟悉,可如今重伤在身,只好撒谎道:“我不会。”
诸如此类,这三天的时间,房中书写的纸张已经有几百张,并且这其中景戌是只答不问,而王怜儿则是只问,无处回答。
算算时间,也该到王怜儿到来的时候了,只是今日怎么还没有见她归来,景戌有些疑惑,毕竟今日是打算来告辞的。
不得不说这几日光景,景戌已经适应了王怜儿又吵又闹的性格,与这样的人相处,心情是很难变得糟糕。
这时,王怜儿走了过来,只是看她这幅灰头灰脸的状态,着实令景戌好奇万分,不由的笑了笑。
王怜儿见状,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景戌一愣,提笔写道:在下打扰恩人多日,实在是不敢厚颜再住下去,故而辞行。
写完后将纸张递过去,却见王怜儿哪有心情去看这些,推开递来的辞信。
说着景戌听不懂的话,道:“心情不好,陪我逛街。”
随即拉扯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景戌便走出王府的大门,景戌只好苦笑一声,将辞信叠好,放入怀中。
此时正值午后,也是陵城最为热闹的时候。处处可见摆起贩卖各种物品的地摊,衣着各异的人们前来采购。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那可谓是半点也不过分。
王怜儿拉扯着景戌挤进人流之中,时不时顿下脚步,把玩起身旁摊位上摆放的玩偶之类。
“你看这个好不好看?”王怜儿拿着一个侠士玩偶在景戌眼前晃了晃。
却见景戌一脸凝重的望向另一方向,王怜儿嘴角一珉,似对景戌的不理,神情有些难看,顺而看之。
只见自街道不远处,一位身着华丽衣衫,满头黑白相间头发,看上去约摸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王怜儿见此人便知是吴家吴陨,吴、王两家相争几辈人,由此,王怜儿更是对此人大有不满,隐约中有些敌意。
吴陨脸上却没有半分中年人应有的稳重气质,看上去还是一副约摸二十岁上下,纨绔子弟的模样,仗着异于常人的家世,过着不俗的人生。
街道上,吴陨正骑着一头雪白毛发,俊美且凶猛的云豹款款而来。
看吴陨神色极为高傲自大,似乎是因为骑着七阶玄兽,身份不同于世俗常人,眼高过顶的蔑视世俗百姓。
与其说景戌是在看吴陨,倒不如说是在看吴陨胯下的云豹。
那正是在鹿台山遇见的云豹,曾是鹿台山的一霸,此时却沦为吴陨胯下代步工具。
云豹就有无尽不甘,但在命兽与宿主的契约之下,终究是翻不了身。
景戌撇下王怜儿,直直走向云豹,还没有挤出人群时,吴陨胯下的云豹似乎也注意到了景戌。
街道上,云豹突然连连低吼数声,围观的群众顿然面露惊慌之色,纷纷后退数步。
那吴陨也被惊吓的险些摔落下去,脸色突变,坐稳身子骂道:“畜生,乱叫什么?”
“吼!”
“你再叫一个试试看。”吴陨恼羞成怒道。
似乎是这句赤裸裸的威胁原因,云豹也不再放声吼叫,低头继续托着吴陨前行。
反倒是藏在人群之中的景戌,在听到这几道吼声之后,便借拥挤的人群,转身离去。
在场所有人只有景戌知道云豹不是在吼,而是在警告景戌不可胡来。
步行在喧闹的街道上,景戌耳边响起云豹所说:不要过来,不要说话,更不要让他们看到你我相识。
景戌眼中焦急,其中又带有疑问,像是在问:我该怎么救你。
云豹又道:“驭兽谷灭亡千年,想不到还在这世上留有传人,小子,听我一言,万万不可让人知晓你的身份,个中原因,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还有,不要尝试着救我,单凭你一人之力,根本对抗不了他们。
走吧,离开这里,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