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那掌柜管事进入其中之时,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样,掌柜的双手端着一个精致典雅的茶盘,上面摆放着五六个晶莹剔透的半透明茶杯,旁边紧挨的是一碟不知名的茶叶,不过仅凭那隔着老远,只要你不离开茶楼,就能闻到的清灵茶香,而管事紧跟其后,手提长嘴壶,如同一个加水冲茶的小厮。
这样一副景象,一旁的众人当然是瞠目结舌,平日里,就是这茶楼地小厮,只要不是茶楼自身出了问题,哪怕你是第三层的贵客,存心捣乱,你给我立马走人,同时收回茶楼发出的玉牌,根据情节轻重,再决定是否将其拉入茶楼黑名单中。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茶楼的背景绝对不小,不然那些达官贵人会忍气吞声?!早就将整个茶楼除之而后快了。
几年前,城主的儿子齐放看中了谪月茶楼地利益,想要插手,于是故意上门滋事,结果,刚生事不久,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不由分说,就是架着人,直接扔出了茶楼。
这娇生惯养,平日里纵情歌舞,混迹青楼的齐大少主,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摔,竟然直接摔断了腿,一众随从急忙灰溜溜地抬着人去了医馆,临走放言此事没完。
茶楼掌柜管事讥讽地笑了笑,不再理会。
那齐放回到家中,自然是向其母一阵哭诉,作势就要再次整治谪月茶楼,慈母多败儿,这城主夫人王氏也是一个小姐脾气,立马跑到自家夫君面前添油加醋,一副愤世嫉俗地模样,如同自己儿子没有过错,却遭了那谪月茶楼的毒手。
说了片刻,觉得可以了,一脸得意的望向夫君,好似看到了那想要的结果,谪月茶楼的末日就要来了!
可似乎和预料的结果有些差距,夫君的怒火是有了,突然感觉身边有些压抑,不禁有些发愣。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顿怒骂席卷而来,王氏这才明白,自己只是个女人,一个所谓的偏房,唯一着重的只是生了个儿子,自己在家是千金小姐,可比起这城主,连只蚂蚁都不如,更多的只是上位联姻罢了,如若没有这个儿子,自己,算什么?!
“你知道谪月茶楼地背景吗?!啊!
你知道连皇城的那些老不死都不愿意惹这群卖茶的吗?!啊!!
儿子不说了,那是你惯的,你不是号称陵越十大才女之一吗?!
惹事,你也要有这个实力,你是想要所有人给你陪葬吗?!”
此时的齐豫真的是暴跳如雷,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惹是生非,也罢了,自己一城之主,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没想到如今惹谁不好,惹那群卖茶的,这市井小民不知道轻重,作为一城少主,也不看看,这谪月茶楼那么毫无忌惮,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背景,这下,算是惹祸了,饶是一城之主,面对一座背景深厚的茶楼,也只能心中忐忑不安。
缓缓压下心中的怒意,齐豫立刻去了齐放房间,进门就是一顿贬斥,吓得这纨绔公子惊惧不已。
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齐豫也不好再说什么,板着脸向儿子说明了谪月茶楼地深浅,叮嘱其不要再惹火烧身,否则,自己都保不住他。
齐放本就生活不规律,体弱加上断了腿,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一点血色都看不到,连忙答应父亲。
齐放此时心里可真是后悔至极,早知道是块铁板,自己还找不自在干嘛。
心里对于那个提议自己图谋茶楼地管事,暗恨不已,心底暗暗思量,等自己伤好了,一定好好惩治这个该死的奴才!
再将其赶出府邸!
丝毫不留的推卸责任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
齐豫带着刚刚痊愈,一脸不情愿的齐放,带着自己珍藏的几件宝物,向谪月茶楼赔礼道歉,心中自然免不了一阵不安,当得到茶楼掌柜的确切回答,不再追究,之后才放心的带着儿子返回了府邸。
此事就此打住,外人对于谪月茶楼又敬畏了许多,更多的拉拢关系之人,更是络绎不绝,但都是铩羽而归。
掌柜的和管事作为茶楼的主事之人,地位上即使不及那幕后之人,也算是个二把手。那也是受人拉拢的对象,毕竟,退一万步来说,这掌柜的不算什么,但那背后之人分量是够自己上前巴结了。
这雪中送炭难,但锦上添花却是容易的多,毕竟趋炎附势,人之本性罢了。
而再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掌柜管事像个下人一样,卑躬屈膝,怎能不令人瞠目结舌。
............
天色有些暗淡,显然已是将近黄昏。
谪月茶楼,早已挂上了灯笼,点上了特制的蜡烛,带着淡淡地花香,夹杂着沁人的茶香气,好生应景。
此刻,一名身着淡蓝色长袍,面貌俊秀地少年正在茶楼不远处,显而易见,正是冲着茶楼而来。
韩杰没有丝毫犹豫,进了茶楼后,没有在意一层散坐的几名茶客和闲聊的伙计,径直像二层走了上去,而茶楼伙计并没有什么举动,各行其事,几名茶客也只是瞥了一眼,就自顾自的品茶,闲谈。
二层,几个当地富商聚坐一桌,用低语的声音讨论着什么,韩杰不以为意,匆匆而过。
三层,却是空无一人,韩杰一步不停,向着四层的方向,大步向前。
韩杰走上四层的事情,若为人知,定会引起一起不小的轰动。
走上四层,入目所见,此处空间不大,约莫占了八九丈的地方,东南方向各安置了一处暗窗(阳光可以无阻地照射进来,对照明毫无影响,而里面的景象,外面的人无法看见,晚上房间里的光亮无法显现在外面),顶上有一处隐蔽的天窗,和前面的暗窗异曲同工。
东南两个位置,各摆放了两把由五十年以上乌木制成太师椅,两把太师椅间又各自安放了一张高低合适地小桌,摆设简单大方,用料不俗,工艺精湛。
晚霞布满了天空,黄昏悄然到来。
此时的茶楼四层,却是亮如白昼,原因在于其镶嵌在楼顶部的夜明珠,价格不菲。
茶楼四层,宛若一个小规模的会客厅堂,此中,南边的太师椅上各坐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左边坐着的,是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袍地胖子,一副富贵之相,腰间一个晶莹剔透地猿形玉佩,格外显眼,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
第八章 聚会(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