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莉是神秘的,神秘到最后两年,安莉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了。有时候洛夕甚至怀疑,安莉是不是已经死了?带着心悸与不安,洛夕有一段时间坐立不安,连晚上做梦也会梦见一个恐怖的场景。但是银行卡上随后打过来的数字让洛夕觉得自己是多虑了,这么大手笔,除了安莉谁还会这么照顾他?
洛夕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摸索到了绳索的边缘,但他以为那是春天开着花的藤蔓。绳索引导他走向未知的森林,他天真的以为藤蔓引导他走向一片绿意盎然。
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你看清人心的时候,很多时候洛夕会这样想,但他不想把大哲学家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以前对洛夕好的阿姨婶婶可没在这四年来的任何一个日子来见过他,他以前的小伙伴也是消失无影踪。正是这样,洛夕收获得最久的一份友情竟是苏付加。呵,即使是现在,洛夕还是会说,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一晃七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早已是物是人非。不,早已是物非人也非了。
洛夕继续摇晃着酒杯,但没有喝一口酒,最多是抿一点尝尝味道清清神。没人陪他说话,即使这里很吵闹,他也快睡着了。耳边是男人女人的嘈杂的谈话声,洛夕不是故意去听这些人的对话,但有的人讲的太大声,好像是故意要给其他人听。
一个贵妇在炫耀自己的装饰品,夸耀自己的女儿如何的能干。洛夕猜测这个人一定是后来致富的,她还不明白这路人之间的门道,因为真正的富贵人家不会随地炫耀自己的财富,这种人总是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自己的尊贵。就像苏黎这种真正狠辣的人呢,不会拿着大刀冲在大街上喊我是天下最狠的人,但你一看他就该知道以后应该离他远点儿,此人是个狠角色。
苏付加和苏黎进入内间已经很久了。刚刚在外面两人擦出了很大的火花,吵架声把来客们都震住了,苏黎架不住面子,便转移了阵地。洛夕只期望苏付加待会儿出来的时候脸上不要挂彩。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清楚,我不想收拾你!”苏黎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面前的苏付加。
“那我该谢谢你?”苏付加歪着脑袋看着苏黎,一副倔强模样。
“你该以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
“那我该用怎样的态度?”
“我想你该明白你现在在做什么!”
“是的,我很明白!”
“那你也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苏付加停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有资格用这句话来教育我?亲爱的父亲!”
“别忘了这个家的主人是谁!”
“家?”每当谈及这个词,苏付加的心脏就像在被铁锤狠狠的撞击。
“……”
“这个家在五年前就已经没有了,我的父亲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要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妈就不会死!”苏付加大吼,七尺男儿不愿流泪,但眼泪冲破眼眶像天破了个大洞。
苏黎从沙发上站起,一耳光就甩在苏付加脸上,耳光子的声音还在屋子里回荡,苏付加的脸瞬间红了一半。但苏付加为这一巴掌叫好,至少止住了泪水。
房间里安静了一分钟,苏付加脸上火辣辣的疼,鼻血也流了出来,但苏付加没兴趣去碰一碰。他转身要离开这鬼地方,不想和苏黎呼吸同一块地的空气。
“你去哪儿?”
“送同学回家!”苏付加拉开门,脚未迈出去苏黎的声音又响起。
“如果你会送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回家那就更好了!”苏黎知道苏付加除了洛夕没请班上其他同学。又是洛夕,这个名字很刺耳。
“如果那些朋友不是你逼我认识的,那我会巴不得去送他们!”
苏付加‘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走出房间才开始用袖子擦鼻子下的血。洛夕看见他的时候,心想,果然脸上又挂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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