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节:忍辱负重仿程婴,大义救孤事竟成。
韩知礼召集秦任等内阁中枢,安排完易铭吩咐的那些军国大事,起草了赐封吴三桂周王诏令,告喻天下。又密令蒙古诸王、郑成功、云中飞、褚正烈等,还加派人手前往东北,暗中联络陈步明依计而行。
等这几件事办完,他去牢中提了夏荷,又安排人前往朱信府邸,传朱信觐见。他自己带着夏荷、杨明义、秦任,赶到宫里,得知易铭在怡晴所居长乐宫。
韩知礼顿时有不祥预感,皇上触景生情,见了夏荷,还不咬牙切齿、大发雷霆啊!于是心想:这夏荷恐怕大难难逃,杨明义也恐怕前途凶险。他担心起来,就心头一紧,看了看押着的夏荷和垂头丧气的杨明义,叹气连连又摇了摇头……。
易铭在长乐宫正殿端坐,身旁除了秦草,还有太监七八个,宫女十来人。易铭喝着茶,把玩着魔方,半天凑不齐一面,这是他从杨明义那儿要来的,听杨明义说,这是从易铭现代社会带过来的少数几样稀罕东西。
他单挑长乐宫亲自审讯夏荷,除了想弄明白夏荷从中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更重要的,是想了解怡晴和幻生是怎么死的?吴琦玉都对她和幻生做了什么?
前几天政务繁忙,对吴琦玉审讯也还没有结束,他难以抽出时间精力,关注怡晴之事,好不容易其他烂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想起来此事。
韩知礼几人进了正殿,不出意外地行了大礼,易铭叫了平身,却只有韩知礼、秦任站了起来。杨明义自觉有罪,不敢起身,就陪夏荷依旧跪着。易铭见状,也不勉强,只一对怒目,看着夏荷。夏荷虽然从牢里出来换了一身干净一点的衣服,但脸上伤痕却暴露无遗,原来臃肿的身材也消瘦了不少,面容憔悴,精神萎靡。
夏荷跪了一会,见易铭一言不发就盯着她看,这妇人大起胆子,偷偷抬头看了易铭一眼,确信端坐面前之人,正是大秦皇帝无疑。随后,这妇人竟哭泣起来,开始是身体颤巍巍地抽搐,随后,情绪失控,竟哭出声来。
杨明义听得厌烦,未经允许,叫道:“哭什么?闭嘴!瞧你干的好事。”
易铭见她众人面前哭哭啼啼,有失体统,本想呵斥她两句,而杨明义替他出面制止了。易铭还是看着夏荷,又半天才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快说,吴琦玉和你是怎样害死淑妃的?”
夏荷听了,一时半会却没有回答,杨明义早就按捺不住,吼道:“你这婆娘,皇上问你呢!你倒是说呀!”要不是在易铭等面前,他差点恨不得拳头耳巴子,统统打过去。
夏荷依旧一言不发,只呆呆看着易铭,易铭火了,又说道:“其实朕没有必要见你,你做的那些事,他们早就查清楚了。自古杀人偿命,你害死淑妃和幻生,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还想说什么?我听说幻生是你亲手下毒害死的,你还逼怡晴自尽,是不是?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想抵赖?”
夏荷这会却不哭泣了,只见她大胆看着易铭,对易铭说道:“皇上,皇上一定要听奴婢讲啊!奴婢想要皇上屏退左右,不然奴婢死也不说……。”
杨明义喝道:“你敢……。”
易铭见她神神秘秘,于是向自己身边闲杂人等一努嘴,这些宫女太监,慌忙退下,秦草也退下了,还不忘关了正殿大门。
易铭又道:“这几个不是外人吧?”
夏荷见殿内只剩易铭、杨明义、秦任及韩知礼四人,她点了点头,然后却说道:“皇上,新皇幻生没有死,他还活着……。”
易铭等听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惊讶之余,尽皆不信。
易铭问道:“什么?你是说幻生还活着?你可不要以为死在临头就信口雌黄,那么多人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夏荷回答道:“禀皇上,奴婢如果敢欺君罔上,情愿被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知晓此事的,除了奴婢,还有几人知情,不过现在只剩一个还在,其他的都叫奴婢处死了……。”
易铭还是不相信,他冷冷问道:“谁?”
夏荷答道:“奴婢绝无妄言,还有朱信朱大人知情。”
夏荷这么一说,易铭及其余三人,颇感意外,其实无所谓信不信,因朱信尚在,叫来一问,不就水落石出了吗?所以易铭对韩知礼道:“朱先生去请没有?”
韩知礼自然望了望外面,回答道:“皇上,我安排人手去了的,就是抬也要抬进宫来,想来很快会到。”
易铭听了,说道:“你们叫人去催一下。”说罢,就对夏荷又说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夏荷接着又说道:“皇上,奴婢虽然得吴琦玉信任,委以大内总管一职,奴婢虽然卑微,但忠心事主、绝不背叛,从不敢相忘。皇上自从失踪后,宫里宫外,遍寻三月不着,以致朝中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赵大人等只好由幻生登基大位。然而吴琦玉等乱党,趁此机会兴风作浪,先是搞垮了赵家,将赵家满门抄斩,接着就想害死少帝和淑妃。吴琦玉叫奴婢对幻生下毒,并要奴婢毒死淑妃,她就许以奴婢大内总管一职。奴婢不敢,她又怕奴婢走漏消息,就有杀奴婢的意思。奴婢家里男人也随皇上一道失踪,家里没有个可以商量的人。后来奴婢想到,如若奴婢不从,吴琦玉自然会找别人下手,奴婢也不敢当面回绝吴琦玉。于是、于是奴婢就答应下来。奴婢虽然答应了,但无论如何,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不敢做。奴婢想了几天,就只好舍命找到朱信大人,奴婢将吴琦玉要阴谋全部告诉了朱先生。朱先生当时也无法制止吴琦玉,他手里无权无兵,于是,奴婢与朱先生就商量了个主意……。”
夏荷正说着,外面大声报告说:“禀皇上,朱大人到了……。”
韩知礼开了大门,这朱信果然被四个兵丁抬着,听得易铭宣进,这四个就径直抬了进去,又按易铭意思,免了行礼,扶着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易铭见朱信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就不是先前那种英姿勃勃容光焕发的样子了。这朱信浑身上下,瘦了两圈,眼光也失去了光彩。他坐在椅子上,骨瘦如柴,坐也坐不稳,干瘪的嘴角还不自觉留着口水。
易铭见状,无比愧疚说道:“朕不辞而别,朱先生受苦了!”
朱信使劲撑着身体,听了易铭说的话,一时悲从中来、老泪纵横,他泣不成声,说道:“皇上、皇上啊!微臣罪该万死、愧对皇上啊!微臣有今天,实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请皇上恕罪呀!”
易铭见他情绪激动,更加坐不稳,一时还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还是韩知礼懂事,他走过去,握住朱信颤颤巍巍的手,背后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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