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美国佬怎么什么都知道,而且从他淡定的表情来看,他根本不是用猜的,好像原本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一样。
“正觉塔内供奉的佛舍利有好几公斤,都价值连城,你这么说太勉强了吧?”刘叔侧眼道。
“是释迦牟尼佛舍利,在你们中国被称为黄金舍利,供奉在正觉塔的地下秘道中。”老外饶有意味地看着刘叔,轻松知道他才是我们三个人的领袖。
“哈哈!”刘叔大笑一声,“那老弟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的确是奔着黄金舍利来的,可惜大意失荆州,眼瞧着看见宝贝了,他大爷的被落笼罩了。既然咱们是同一条道上的,可否给老弟指条明路,您总不会打算在这坐以待毙吧?”
“美国的法律可以把我引渡回去,在美国法庭审判,只要靠我的影响力活动活动,应该可以无罪释放。但我不想这么做。”
“你有更好的主意?”我问他。他身上有一种气场,让我莫名折服。
“你刚才说你们是在密道里被捉住的?”老外岔开话题。
“是的,我们看见了佛舍利的金光,里面有七颗珍珠,被放在一座石台里面,由二十八部护法神守护。可惜不等伸手天上就掉下一个铁笼把我们扣在里面了。”我回答说。
“你们可是从正觉塔大殿内的暗门进去的?”
“当然,只有那条路。”我说。
“谁解开的机关?”
“当然是我,”刘叔抿嘴一笑,“老弟不才,自幼研读祖传奇书《奇门遁甲注》,这《奇门遁甲注》中专有一章解释清朝以前各种机关巧锁的,正觉塔内的机关只是入门级的。”
“不知弟弟是干哪一行的?”老外眼神锐利。
“刘爷是京城最牛*逼的盗——”疯子又插嘴。
“老弟不才,专业开锁十五年。”刘叔打断疯子的话。
“开锁都开到异国他乡,你们也真是敬业。这样吧,我们不用绕来绕去,你们中国盗字行里有句俗语叫,盗墓贼都姓刘,我叫迈克尔·琼斯,不知这位胖先生怎么称呼。”
“刘……”刘叔脸上掠过一丝谨慎,死死盯着迈克尔·琼斯,好像要把他的心挖出来,“老弟的确姓刘,刘五全。”
“我叫封不臣。”疯子抢答。
“封姓,很少见。”
“我爸说我们家是古老王族的后裔。”
老外笑而不语,转向我问:“你呢,小弟弟?”
“张无良。”被这家伙这么一叫,我总感觉他是个鸡*奸狂。
“这样多好,我们开诚布公,这个成语用在这没错吧?”
“啊?”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点点头,“开诚布公。”
“你是一位作家,以后有机会我该多请教一些成语。”说着他转向刘叔他们,“你们三一个盗墓贼,一个佣兵,一个作家,有文、有武、有贼,不错的组合。我是个古生物学教授,和我的团队专门研究稀有生物,你们可以叫我琼斯教授。”
“你研究稀有生物,跑到这里偷舍利干嘛?”刘叔质问道。
“这正是我接下来想跟你们说的,”琼斯教授看着刘叔,“尤其是你。”
“跟我说嘛?”刘叔挑起眉毛。
“阁下既然是机关巧锁的行家,可曾听说过七宝莲花棺吗?”
“七宝莲花棺?”刘叔腾地站起来,重复道。
“是的。”
“棺材?你也兼职盗墓么?”疯子问道。
“不对,疯子。”我说,“七宝莲花棺不是棺材,是一种失传的锁匣,如果你记得刘叔给咱们讲的十算神机锁,你就应该记得这个排在第七的锁匣,传说第七锁匣里藏着佛祖的谕言。”
“你嘛意思?”刘叔盯着琼斯问。
“它在我的手上。”琼斯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