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回来了,他本想叫辛言陪自己一起见客户,转移转移话题。但是看到眼前泣不成声的辛言,却也是蒙的一愣一愣的。“辛言,怎么了?”“柳安,我有事先走了。回头见。”起身抓包走了。柳安觉得辛言有点不对劲,感觉受了刺激一样。随即打电话给程明。“喂,我在何氏集团遇到辛言了。”“哦,怪不得。”程明已经猜到辛言去哪里了,“辛言哭的特别伤心。”“她还在何氏么,我现在过去接她。”“在呢吧,你先和她通个电话,别扑空。”“好。”
辛言来到何氏,到洗手间重新补了妆,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厅等周总,手机放在包里早已静音,她不打算接任何电话,也不会接。“辛言。”还没到11点半,周雄就提前询问秘书辛言是否还在,秘书说已到,他便换了便装走到大厅。“辛言,叔叔带你去吃一家正宗的徽菜。”辛言点头,一路无语来到餐厅。“周叔叔,辛言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助于您,但是辛言不想托您下水,所以,只希望叔叔能给我指点迷津,其他的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任由天命吧。”“辛言啊,昨天你被带到检察院的事情我听说了,检察院的朋友晚上打电话告诉我的,你做的很好,本来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你叔叔逃跑之前最后是和你在一起的。这个事实没办法改变,而且你去吃饭的那个会所里有很多很关键的人,你听到什么或者他们和你说了什么对检察院来说都是很重要的线索。你父亲昨天也和我通电话了,他知道你去会所的事情,你母亲怕你有事,所以告诉你父亲的。你是聪明的孩子,不想你弟弟和你二婶有事,所以,昨天检察院问你什么,你怎么回答的,都要和我说清楚。至于那天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子,隔墙有耳,你只能自己知道,不要对任何人说,不管他们如何对待你。”辛言想想昨天受到的折磨,想想弟弟,重重的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下班之前,二叔说叫我去一个会馆吃饭,我喜欢吃徽菜这您都是知道的,我就欢喜的答应了,去了会所加上我二叔一共有十一个人,不包括我,七个男的,四个女的,没有年轻人,最年轻的目测都在四十岁左右。我去了的时候,他们有两撮人,一撮在大厅,一撮在内间,有说有笑。我看会所装修的挺高档的,就跑去看墙上的字画和桌上的摆件,并没有在意他们说什么,后来开饭了,我也自顾自的吃,只有偶尔听到他们说了一个人名,然后说这个人搞定了大家再一起吃大餐,其中一个女的和其他人说,你们的事和我无关,搞定搞不定都要请我吃饭。其他没注意。饭后我二叔让我先回家,他们要打麻将,我就走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走的时间是十点左右。”辛言说完喝了口汤,“很好,你说的完全可以为自己开脱。”辛言低头不语,正是因为自己隐瞒了太多听到看到的,所以,才会被检察院逼迫,周雄也看出来小丫头的无助和可怜,但是隔墙有耳不便多问。“周叔叔,自从我二叔走了,我二婶就有点精神不正常,检察院召唤她好几次,都无法正常沟通,我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我二叔认识她的时候,她在百货商场卖服装,因为长得漂亮被我二叔娶回来的,娶回来的二婶就再没上过班,这十几年过去了,还是当初单纯的样子。”“这我知道,毕竟我和你二叔认识不是一两天,是二十多年的患难之交,这些情况我还是很清楚的。”“所以,我这次背着我爸来,就是想和您说一件事。”辛言咬咬嘴唇,“我不想我弟弟被传唤,请您务必帮我,他还是个孩子。我不想他受到打击和伤害。”周雄这才听明白,刚才他也一直在想,这丫头完全可以寻求他爸的帮助,为什么要跳过他爸直接找我,原来是因为辛宇,“丫头,你爸爸会保护辛宇的。”“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昨天我去过检察院之后,我才感觉到,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周叔叔,请您帮帮我。”“我知道你来的意图了,我会再和你联络,辛言丫头,最近乖一些,不要乱跑,我们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不要掉以轻心和多生事端。”“辛言谨记。周叔叔,我先走一步。大恩不言谢,辛言铭记在心。”周雄点点头,辛言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