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荆荆很忐忑,想问小伊的身体怎样了,想知道田原和小伊的关系如何,却不知如何开口。
“小伊现在病情稳定了,我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一切都还不错。”田原看破了荆荆的心思,“荆荆,我们重新开始吧,你回灵宜来,好吗?”
荆荆反复咀嚼着田原的这几句话,一时间悲喜交加,更有一种苦尽甘来的痛快,回味了好久,还是有些不安地问:“小伊以后怎么办?”
“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是咱们能安排的。”田原看着荆荆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我和穆老板合作的茶庄开业几个月了,生意还不错,我改天带你去看看,小伊就在那里工作。”
荆荆又来到了“茗筑”小区,走进这个熟悉的家门,家中没有任何变化,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小伊是否也住进过这个家呢?当她看着屋内的摆设都跟离开时的一模一样,她断定:没有其它人住进来过!
荆荆在家中四处看了看,她曾经住的那个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化,就连梳妆台上她曾不小心留下来的一把梳子,都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想到你还帮我留着!”荆荆拿起这把梳子。
“当然,你说过这把梳子对你很重要,是你爸爸当年买给你的,跟随你很多年了。”
这是一只牛角梳,荆荆刚上初中的时候,爸爸送给她的升学礼物,但送给她梳子的第二年,老爸就去世了。民间传统说梳子是父母送给女儿的嫁妆,爸爸送给她梳子,原来是担心等不到荆荆出嫁的那一天。
这只梳子虽不是什么上好的材质,但造型很别致,荆荆一直带在身边,都快二十年了。有一次田原看到它说,“这么弯的牛角做成梳子倒是有趣得很。”荆荆就顺口说了这把梳子的来历,没想到田原一直都还记得。
荆荆走到阳台上,她曾经养的一些盆栽总算还好好的。
“现在家里最难伺候的就是它们了,你知道吗?你刚走后,放寒假了,田野和我都不敢去舅舅家住,因为没人给它们浇水!”荆荆笑了,田原扳过她的肩:“你回来吧,家里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荆荆扑进了田原的怀里。
“田野他人呢?”
“应该早睡了吧,他呀,现在忙得很,本来说今天和我一起去少年宫的,又被几个同学约走了。”
荆荆欣慰地笑了,“看来你们父子俩现在不错。”
“他一出生就和我一起生活,既然大家都当他是我的儿子,那就是吧!”田原眼中闪过一道释然的光,“这就是缘分吧,其实,现在都是这个儿子管着我。”
“那……田野知道……他妈妈的事吗?”
田原摇头,“小伊因为当年抛弃田野觉得对不起他,不想让他知道,担心田野会恨她。”田原紧紧地盯着荆荆说:“田野希望你做他的妈妈。”
荆荆有些意外,如果小伊不曾出现,她很乐意,可现在田野的生母就生活在她们附近,近在咫尺,如何让她心无旁骛地去对待田野呢?
田原看出荆荆的顾虑,“想做他妈妈得先跟我结婚!”
第二天一早,荆荆被姜希的电话吵醒了。
“荆荆,打扰你的美梦了?都缠绵一夜了,该起床啦!”听着荆荆庸懒的声音,姜希打趣着。
荆荆看着身边的田原,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有事吗?”
“当然啦,来培训中心一趟!”姜希下达命令后,不理分说地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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